第454章 暗中偷窥者(1 / 2)
第454章暗中偷窥者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瞬间,不论本土国境,抑或是海外领地,不论是不列颠,还是法兰西,都处于我们的监控之下,以保证您的安全与秩序。不论您身处何地,请不要忘记,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我们的老大哥正在看着你。
——《秘密情报局的幕后之人:亚瑟·黑斯廷斯》
在经历了25年的战争与和平之后,我仍然相信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情报部门,错的只是政治家对情报的玩弄。他们滥用情报人员来诋毁其国内政敌,本届政府管辖下的情报人员似乎并不热衷于维护帝国的军事与领土安全,而是喜欢把精力放在挖掘首相政敌的花边新闻,看看谁是不是睡了谁的小姨子,并竭尽所能把这个消息泄露给《泰晤士报》或《英国佬》报社。
自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统合建立情报系统以来,不列颠的情报工作还从未沦落到今天这样堕落的地步!我们对慕尼黑发生的阴谋一无所知,我们对意大利决定入侵阿尔巴尼亚毫不知情,但情报官们却清楚的了解我昨晚喝了两瓶威士忌!英国的反间谍工作在本人的身上大获成功,而在其他方面则一无所获,而这,全都是拜张伯伦及其集团所赐。
——温斯顿·丘吉尔1939年4月于下院公开质询首相阿瑟·张伯伦。
我始终认为丘吉尔对张伯伦政府在情报方面的批评有失公允,因为根据资料显示,不列颠的情报系统热衷于收集花边新闻的个性其实在19世纪便已经养成了。而这种传统与该系统的创建人及首任长官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某种不能言明的個人癖好似乎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呵……亲爱的,你如果这么担心的话,待会儿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一些?”
维多克微微点头:“准确的说,那场宴会就是由我的一位朋友操办的。本雅明·阿佩尔,他是巴黎最知名的政治掮客。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却很懂得与人相处的技巧,有人管他的这种手段叫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但不管怎么说,本雅明和整个巴黎的上流社会都打着交道。你还记得上次见面的刽子手参孙吗?我上次带参孙赴宴,就是本雅明点名要求的。”
只见这位身材高大的法兰西浪漫派领军人物既没有出门同朋友打招呼的打算,也没有主动驱散这对准备翻云覆雨的野鸳鸯。
亚瑟只是笑着应道:“请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做好文化参赞的工作。关于文化交流的定义,在从伦敦出发前,我已经从外交部那里得到了完全的交代。”
“乔治小姐,咱们真的可以免费使用那个房间吗?”
或许撞破一个法国佬的好事称不上是什么新闻。但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最起码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在挖掘花边新闻的同时,也是可以做好刺探外国的情报工作的。在这一点上,确实可以说处于亚瑟·黑斯廷斯领导下的不列颠情报系统要强于20世纪。
亚瑟没有理会红魔鬼的嘲笑,也不可能相信他邀功的鬼话。
在维多克和亚瑟的注视下,雨果只是不慌不忙的从窗前起身,推开身边等身的衣柜,露出了掩藏在衣柜后的暗门。
而读了伦敦大学的亚瑟则与牛顿有着很大不同,他在校期间不仅拿满了每一学年的学业金奖,更以毫无争议的压倒性优势在伦敦大学的一众泥腿子学生中,光荣的以头名的成绩夺下一等学位并顺利毕业。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看看这是什么?”
——《英国情报机构的崛起》
一直苦于无法破局的场面仅仅是因为达拉莫伯爵的一句话便瞬间云开雾散了,饶是亚瑟也不得不感叹,光是有知识虽然不一定能改变命运,但是读伦敦大学获得的知识确实可以改变命运。
你应当知道,我这辈子在议会当中就主张了几件事,第一是议会改革,第二是天主教解放,第三是普及教育建立伦敦大学,第四是推动自由贸易。现在前三件都已经宣告成功,而第四件也在推进当中。因此,这次稳定对俄关系的工作,无论过程好坏,我也希望咱们能够比以往的历任公使走得更远。”
“当然,亲爱的,这是雨果先生的长租房。他这个人非常慷慨,他告诉我,除了工作日的早上他需要在这里安静的写作以外,其他时间我们这些朋友都可以随意的使用。”
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弄巧成拙与历史潮流的成分显然更大。
“这可说不定。”亚瑟从维多克那里借了个火:“我觉得一个阴谋监视巴黎当红剧作家维尼的犯罪团伙同样有着夺人眼球的魔力。”
维多克抬起大拇指,指着房间内事先钻出的小孔。
“他是谁?”
不论是布鲁厄姆勋爵还是达拉莫伯爵,都非常乐于看到学生们遍布不列颠各行各业,而且也毫不吝啬的愿意在关键时刻推他们一把。
“驻俄文化参赞?”
维多克也认同亚瑟的观点:“我也觉得这里是雨果与情人德鲁埃小姐私会的地方。不过,他为什么要窥视维尼与多瓦尔夫人的好事,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暂时倾向于他可能是嫉妒两者的感情,又或者是想要横刀夺爱?”
达拉莫伯爵看到亚瑟应承了下来,也颇为开心的举起酒杯与他相碰道:“能够与全不列颠最优秀的警官共赴俄国,也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来我没有立刻接受外交部的推荐人选是对的,如果我接受了,险些就要使得一位古板的牛津学生挤占我们伦敦大学毕业生的席位了。
虽然亚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听见雨果这个名字时,还是免不了愣了半晌:“你确定?”
但是问题的焦点却不在于这些家具,而是那个正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子面对墙壁张望的、身材高大的男人。
“维克多·雨果,整个巴黎文坛的道德楷模,众口铄金的好丈夫,人人称颂的好父亲,谁能想到他私下里居然在干这种活儿?”
虽然他目前担任的驻汉诺威王国公使馆二等秘书不能与普通的二等秘书等量齐观,因为他这个二等秘书可是受到国王的亲自委任,并承担着辅助汉诺威王国修订宪法的职能。
亚瑟一边走一边问道:“您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亚瑟直起腰与维多克互视一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来这间旅馆的客人,通常都有不一般的目的吧?”
亚瑟听到这话,刚刚吞下喉咙的烟还未喘匀便喷了出来:“维克多·雨果?我记得他不是整个巴黎文坛公认的正人君子吗?而且维尼还是他的朋友,雨果先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作为站在新时代浪潮风口浪尖的弄潮儿,亚瑟只是微笑着俯首道:“当然,阁下,我十分乐意接受您的邀请。学以致用总是令人高兴的,如果我的这点学识能够帮助到不列颠的外交工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维多克撇了撇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所以就在你刚才聊得火热的时候,我去楼下的柜台确认了,咱们隔壁的这个房间是一间长期包房,而租下这间房子的先生正是维克多·雨果先生。”
参赞作为公使的副手,按照不列颠一直以来的惯例,如果是直接从皇家海军或者陆军调任,一般对应的是上校衔,也就是苏格兰场最高行政长官查尔斯·罗万从陆军退役时的军衔。
亚瑟问道:“他为什么会找上参孙先生呢?难道刽子手也属于上流社会的一部分吗?”
“是啊!”维多克嬉笑一声道:“如果这个犯罪团伙只有一个人,并且他的名字叫做维克多·雨果,那这出戏可就实在太卖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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