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雨天打牌的人(求月(1 / 1)
第99章 雨天打牌的人(求月票!)
看着一黑一白两只狗崽子,不惧风雨的冲进菜田里,陈家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星期就养野了,快了点。
但菜农养狗都这样,野趣天成,宠物狗都能养成土狗,更何况本来就是农户养的土狗下了雨,雨又不是特别大,巡田也没啥好多看的,整地整不了,间苗等其他活也要淋雨,犯不着。
唯独担心的是豇豆。
已经移栽了一个星期,运气不错,成活率很高,多馀的苗完全能补齐死掉的苗。
但豇豆苗期不需要那麽多水分,基本上就是旱不死就往死里旱,而最近其实雨水不少他也挺纳闷,前世这一茬豇豆是怎麽结那麽好的?
即使他现在这个季节来种,都得小心翼翼,感觉一个不好就要翻车。
在豇豆地里停留观察了十来分钟,苗已经有20来公分高。
遮阳网可以揭开准备搭架了,同时再过10来天还要打顶摘心又去确认了一番才播的菜心和芥兰芥菜种子没问题后,陈家志就回了家里。
两只狗崽子不出意外的沾染了一身泥,尤其是白狗仔,洁白的毛发成了泥浆的一团,
回来一甩,就到处都是泥点,惹来阵阵骂声。
两只狗鸣咽了几声,就去找李秀了。
这时,敖德海和敖德良也来了家里,正和戚永锋聊着,看到他回来,便问道:「老板,早上有活吗?」
一般来说,下雨通常会休息,休息时也没有工资。
陈家志想了想:「趁雨还在下,给菜心追点尿素吧,小苗再搭点复合肥,如果雨停了,记得再泼点水。」
「好的。」
追肥是撒施,难免会掉在菜心叶心里,泼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叶心和叶片上的肥料抖落进土壤。
如果没有这一步,雨停后,菜就容易从中间腐烂,不算太严重的问题,但很体现管理细节。
陈家志强调了下,敖德海三人就感觉又学到了。
陈家志又说:「撒了肥,如果还在下雨,就回去休息吧,上午撒肥的人还是记半天工「好的。」
三人都有些高兴,半天工也有4块钱了,淋点雨算什麽?
易定干也听到了陈家志安排工作,说道:「家志,你还真要追肥啊!」
陈家志:「当然了,说到做到,你地里底肥没施足,最好也追点肥下去。」
易定干:「你以为都是你啊,提前囤了那麽多肥料,现在肥料多贵,都舍不得买,不信你问李明坤和满仓,他们还有多少肥料。」
说着说着,他还真就喊了起来。
「明坤,明坤!满仓,满仓!」
「喊什麽喊!」
「你们家里还有多少肥料?」
「没多少了,快见底了。」
「满仓呢?」
「差不多吧,最近肥料涨的厉害,没去买。」
易定干又回头看着陈家志:「听见了吧,你以为都像你,想追肥就追肥。」
陈家志想了想,又冲隔壁喊道:「老郭,你前阵子不也囤了一点肥料吗?」
郭满仓:「用得差不多了,后面一直没买。」
陈家志很想问问他前阵子到底囤了多少。
是不是就只买了几包肥啊?
没看到他是一吨一吨的买吗?
但他也没再多说,得了便宜,还是别再卖乖了。
搞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实现了肥料自由。
雨一直下。
陈家志虽然没参与施肥,但也打着把伞时不时的去地里看看。
雨中的蔬菜叶片显得更加翠绿,天空也充满了昏黄的色调。
好在已是六月下旬,持续阴雨的风险很小。
台风季也要再等十多天。
所以追肥的时机很合适。
这肥料一施,再搭配着这雨,两三天时间,菜心就要长很高一节。
大约10点时,敖德海三人给所有菜心都追完了肥,陆续回了到了水泥坝子上。
「再闷一手,老李,我今天要闷到底,劝你牌不大就赶紧丢!」
「跟,怎麽不跟,我看了牌的,还怕你一个闷的不成。」
炸金花啊!
三人都听到了某间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戚永锋有些心痒痒。
「你们两个玩不玩,要不要一起加一个进去?」
敖德海两人也有些心动,一天天的光在地里干活挣钱又累又无聊。
两人刚想点头,陈家志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对三人说道:「要玩牌也回家先换一身衣服再来,别弄感冒了。」
三人虽然披了肥料袋制作的雨衣,但雨也不小,又施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肥,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浸湿了。
戚永锋说:「行嘞,德海,德良,你们也先回去,换了衣服再来,反正时间也还早。
?
敖德海看了看陈家志:「陈老板,你怎麽没去玩牌?」
陈家志笑道:「我对炸金花没啥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补一会儿觉呢,你们要想玩就玩,小赌怡情,也要劳逸结合嘛。」
「行,那我们也来玩一会儿。」
「先回去换衣服吧。」
炸金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玩嗨了,吼得很起劲。
前世陈家志也偶尔玩,今天之所以不玩,也是怕他一去就把场子给砸了。
别看隔壁吼得凶,但每把底注只要一毛钱,封顶就是闷八毛,跟注两块,保守一点玩一场牌顶多输一两天工资,都能承受。
陈家志如果参与,铁定就是把把封顶。
那样就没意思了,很多底火不足的菜农都没得玩。
牌不大就把把丢,输多了的人也会很快下桌,人气直接就散了。
还不如现在这样,玩得小,但桌子拍得震天响,男女也都能参与,欢乐声也是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换了衣服的敖德海两兄弟带着钱准备来大杀四方。
路过陈家志房门的时候往里看了看,哪里有睡觉的人,只有一个在桌子上看书的侧影,还有一个在看看书的人~
敖德海不由愣了愣。
难怪以前都叫陈老板秀才,现在也有人还时不时这样叫。
他也没出声,到隔壁去玩牌了。
一直到结束离开的时候,他又透过窗户往屋里看了看,书还在桌子上,却没人影。
下意识往菜田里看了看,雨停了,一人两狗又刚从菜田里回来。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
「陈老板,需要给菜泼点水吗?」
「不用,早上的雨也不小,肥料都抖落进了土里,也都开始化了。」
陈家志心情不错,这雨下得真好,又问道:「你们打牌赢了没?」
敖德海:「德良赢了点,我手气不行,把把闷,结果把把没牌,输了五块多~」
陈家志:「那也还好,放松一下嘛,谁赢得最多啊?」
敖德海:「李明坤,他拿了把三个10,易老板一直闷,又闷出了牌,刚好被他逮住了V」
看来易哥又被李明坤狙击了。
「行吧,先回去吃饭吧,下午正常上班,你们两的豇豆要搭架子了,估一下竹竿差多少,早点给我说。」
「好的。」
顿了顿,陈家志又问:「李明坤的三个10没吃到喜钱吧?
「没有,他好像一把没闷,跟牌都没几把,但赢了估计有好几十块。」
还是熟悉的味道。
在炸金花里,拿了顺金和豹子都有喜钱,一般豹子是每家给牌主两块,但前提是至少不看牌闷一圈。
李明坤没闷,就吃不到这每家两块钱。
但这才是李明坤,明人不说暗话,我跟牌了,那我就是有牌,打了几十年牌都是这个风格。
种菜也是如此。
除了遇到天灾人祸,一辈子都四平八稳「哟,难得呀,看易哥打扫卫生,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都还稀奇。」
陈家志进易哥家里时,牌桌子已经散场,易定干正低头轻扫地上的杂物,后门传来锅铲翻炒声,阵阵肉香味传来。
易定干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他输了钱,可不得好好表现一番。」二姐陈家芳多少带点气愤,眨眼间就和李秀端了一盆菜出来。
「还扫什麽,下雨天你这是越扫越脏,净帮倒忙!」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陈家志说:「吃饭,吃饭,饿了,你看两只狗都围着桌子打转了中午是土豆炖排骨。
对工厂和学校来说,最近可能吃土豆丶冬瓜吃腻了,想吃点青菜。
而对他们来说,则是天天吃青菜吃腻了,早就想吃点其它菜。
最近伙食也一直不错,肥肉也吃腻了,土豆炖排骨就不错,软烂入味,易定干见菜上桌后,也不装了,直接就上桌。
「兄弟,喝点酒?」
「说好的戒酒,哪能半途而废,想想你的三轮车~要喝你喝吧,我是不喝的。」
他其实也有点馋,但想着老爹老娘两个酒鬼,这酒真得趁年轻给早点戒了。
易定干:「你这牌不打,酒不喝,还有什麽意思,乾脆把烟也戒了得了。」
烟他也有想过戒,但有点难,也就不去强求自己了。
陈家志:「对了,易哥,你输了多少钱?」
易定干:「.—」
兄弟,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也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后,陈家芳就把他的酒壶给抢了:「喝什么喝,前几天你才答应的戒酒,转头就忘了?!」
易定干有些凄凉,愤愤的看着陈家志,陈家志老神在在的的啃了块肋排,然后将没啃乾净的骨头扔给了桌下的黑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