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集西郊驿痕留邪影-黑风寨讯指陨星(1 / 2)
('皇都西街的青石板还沾着晨露,阳光穿过檐角的铜铃,把楚星河一行人的影子拉得斜长。刚走出葬坑范围时,围拢的百姓还在欢呼,有提着竹篮的老妪往他们手里塞热乎的麦饼,孩童追在身后喊“楚先生”,直到西城门在望,喧嚣才渐渐淡在风里。
楚星河的指尖始终贴着剑柄,符剑的冰雷双纹没停过颤动——起初只是微弱的莹光,越往西走,雷纹的跳动越急促,像是在跟某种遥远的邪气共鸣。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雨柔,小姑娘正把晶体攥在手心,原本透亮的晶面蒙着层极淡的白雾,“哥哥,晶体好像在怕,西方的邪气比葬坑底下的更‘冷’。”
“冷?”凌霜握着短剑的手紧了紧,肩伤的纱布还露在外袍下,方才战斗时牵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邪祟的气息不都是灼热的吗?上次太子身上的邪气,碰着都烫得慌。”
白芷从药囊里摸出片晒干的艾草叶,叶片刚接触到风就蜷起了边,叶缘泛出黑褐色的焦痕。“是九幽教的‘蚀魂邪炁’,比普通邪气更阴毒,专吸魂魄里的阳气,所以雨柔会觉得冷。”她把艾草叶丢在地上,叶片落地的瞬间就化成了灰,“方才在葬坑时,教主分身的邪气还带着点‘活气’,现在感应到的,更像是……死了很久的邪祟在复苏。”
说话间,西城门的守军已经迎了上来。领头的队正满脸急色,见到楚星河就往前冲,甲胄上的铜扣撞得叮当作响:“楚先生!你们可来了!西郊的驿站出事了,去西边的商队全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黑灰,还有几个活口说……看到黑雾里有手抓人的魂魄!”
楚星河心里一沉,符剑的雷纹突然亮了起来,剑刃指向西北方。“带我们去驿站。”
驿站离西城门不过两里地,刚走近就能闻到空气中的腥气——不是血的味道,是魂魄被撕碎后残留的虚浮气息。驿站的木门歪在地上,门板上刻着几道深痕,像是被什么利爪抓过,院子里的石凳碎成了几块,地面上散落着黑灰色的粉末,风一吹就飘起来,沾在衣料上凉得刺骨。
“就是这里。”队正指着正屋,声音发颤,“昨天傍晚有商队歇在这里,今早我们来巡城,就成这样了。有个赶车的老丈藏在柴房里,吓得话都说不囫囵,只说半夜看到黑雾从窗缝钻进来,抓着人就往天上拖,那些人连喊都没喊出声,就变成了地上的灰。”
楚星河迈步走进正屋,符剑的冰纹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笼罩住整个屋子。原本看不见的黑气在蓝光里显形,像一条条细小的黑蛇,缠在梁柱上慢慢蠕动。他抬手捏了张破邪符,符纸刚碰到黑气就燃起金火,“滋啦”一声,黑气化作青烟散了,只留下梁柱上深色的印记。
“是锁魂纹的变种。”白芷蹲下身,手指拂过地面的黑灰,指尖沾了点灰就迅速收回,“灰里有魂魄的残片,被邪炁搅碎了,拼不回来。而且这邪炁里掺了‘腐心草’的毒,寻常破邪符只能暂时压制,除不掉根。”
雨柔突然“呀”了一声,晶体从她手心飘了起来,晶面映出细碎的光影——那是一片模糊的画面:几十个百姓被绑在柱子上,黑雾从他们头顶往下压,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血色,像是魂魄正被一点点抽走。“哥哥,我看到他们了……那些被抓的人,好像在一个有很多黑柱子的地方。”
“黑柱子?”凌霜走到雨柔身边,抬手帮她拢了拢外袍的领口,“是跟葬坑底下的九幽暗桩一样的柱子吗?”
雨柔摇摇头,晶体的光影渐渐淡了下去,“不一样,那些柱子上刻着跟天宫有关的花纹,就像……就像残砖上的纹路。”
楚星河的眼神凝了凝,他摸出怀里的残砖——三块残砖合在一起的地方,原本泛着的青光现在暗了不少,像是被西方的邪气影响了。“教主本体要找的不只是残砖,还有神霄天宫的东西。”他把残砖塞回怀里,“雨柔看到的黑柱子,说不定是另一个阵眼,用来储存魂魄,给本体增强力量。”
就在这时,柴房方向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凌霜反应最快,短剑出鞘就往柴房冲,“有人!”
楚星河和白芷紧随其后,刚到柴房门口,就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人正往窗户外爬,腰间挂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漏出半截符纸——那是九幽教特有的邪符,纸上画着扭曲的魂纹。
“想跑?”凌霜足尖点地,跃到窗户边,短剑横在那人颈前,“说!你是谁?驿站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那人浑身发抖,却不肯开口,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丸子,就要往嘴里塞。白芷眼疾手快,一支毒针飞过去,正中他的手腕,黑色丸子掉在地上,“啪”地碎了,散出刺鼻的黑气。“是‘绝魂丸’,吞下去就会魂飞魄散,看来是九幽教的死士。”
楚星河上前,用符剑的剑尖挑开那人的衣领,领口下露出个黑色的印记——那是九幽教的教徒标记,比之前遇到的教徒印记更深,边缘还缠着淡淡的邪气。“你是教主本体的手下?”他的声音冷下来,“西方的黑风寨是不是你们的据点?那里是不是有个血祭阵?”
那人咬着牙,眼神里满是凶光,突然往凌霜的短剑上撞去。凌霜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地收了剑,那人趁机往后退,撞在柴房的柱子上,嘴里溢出黑血,“教主大人……会为我们报仇的……你们……都得死……”
话音刚落,他就倒在地上,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化成了一滩黑灰,跟驿站里的灰一模一样。
白芷蹲下身,检查了那滩黑灰,又看了看地上的邪符,“他身上的邪气比之前的教徒浓三倍,而且邪符上的魂纹更复杂,看来教主本体离我们不远了。黑风寨的位置我知道,在西郊五十里外的黑风山脚下,那里常年刮黑风,正好能掩盖邪气的气息。”
“五十里……”雨柔攥着晶体,小声说,“晶体感应到黑风寨方向有很多魂息,比葬坑底下的还多,那些人……好像还活着。”
楚星河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我们现在就去黑风寨,不能等他们把魂魄炼了。凌霜,你的肩伤怎么样?能撑住吗?”
凌霜活动了下肩膀,虽然还有些疼,但眼神依旧坚定,“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能救百姓,我能撑住。”
白芷从药囊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凌霜,“这里面是‘续骨膏’,你涂在伤口上,能暂时缓解疼痛,还能防止邪气再渗进去。”她又摸出几张破邪符,分给众人,“黑风寨里肯定有锁魂纹,把符贴在衣襟里,能护住魂魄。”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就往西出发。刚出驿站,就见之前的队正领着几个士兵赶来,手里提着几个包袱,“楚先生,这是我们准备的干粮和水,还有几匹快马,黑风山不好走,骑马能快些。”
楚星河接过包袱,心里一暖——之前在皇都,他们受了不少误解,甚至被太子囚禁,可现在,这些百姓和士兵却愿意相信他们,把物资交给他们。“多谢。”他抱了抱拳,“等我们解决了黑风寨的事,会回来给皇都的百姓一个交代。”
队正摆摆手,“楚先生客气了,你们是救了皇都的英雄,我们信你们!路上小心!”
几人骑上马,往黑风山的方向奔去。马跑得很快,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西方特有的寒意。雨柔坐在楚星河身后,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哥哥,我们能救回那些人吗?”
楚星河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晶体,晶体正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回应雨柔的话。“能。”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们答应过百姓,要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再受邪祟的伤害。”
凌霜骑在旁边的马上,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说这么温柔的话,之前在丹心阁斗符的时候,你可是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楚星河愣了愣,也笑了,“那时候光顾着救雨柔,没心思说话。”
白芷在另一边补充道:“他啊,就是嘴笨,心里比谁都在意我们。上次在拍卖会上,为了抢万年冰髓,跟三大洞天境的人硬拼,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却先问雨柔有没有事。”
雨柔听着他们的话,脸颊红了红,把脸贴在楚星河的背上,“哥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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