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娘娘被偷家了?()娘娘去偷家了!()(1 / 1)

第302章 娘娘被偷家了?(×)娘娘去偷家了!(√)

碰心脏崩裂,鲜血四溅。

胸膛被洞穿的守卫身形摇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一道幽影从另一名守卫脚下游曳而出,顺着胸前创口钻入体内,不消片刻,已经气息全无的男人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眼神空洞,行动木然,好像提线木偶一般。

两人来到石门前,将手掌按在了法阵中央,华光闪过,厚重门扉朝着两侧缓缓打开。

踏,踏,踏一片刻后,狭长甬道中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昏黄烛光照亮了楚珩苍白的脸庞,两只眸子泛着淡淡血光。

「幸好提前让段先生做了准备,看来一切都如我所想,趁着动乱,赶紧先离开此地。」他口中喃嘀自语,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外面到底怎麽了,震感如此强烈?」

「该不会是有外敌来犯吧?」

「胡说什麽呢,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谁敢来此作乱?」

地牢上层,几名狱卒议论纷纷,脚下不时还能感受到馀震,灰尘顺着砖石缝隙而落。

不过诏狱有层层阵法加固,倒也不用担心会垮塌。

狱典眉头紧锁,想到陈墨那天说过的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别在这闲聊了,都打起精神来。」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盯紧了,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示警。」

狱典吩咐了一声,便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是。」

众人嘴上应着,但却不以为意。

诏狱防备如此森严,苍蝇都飞不进来,还能出什麽岔子?

狱典刚走到走廊尽头,迎面就撞见了两个高大身影,不由得一愣,「你们怎麽上来了?莫非是出什麽事了?」

若是没有重大变故,黑狱守卫是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的。

两人默然无言,径直走来。

注意到其中一人胸口上的贯穿伤,狱典瞳孔陡然缩成针尖,抽身向后退去,口中高声呼喝:「有敌—..」

「袭」字尚未出口,夺目剑光闪过,鲜血倾洒如雨!

一道深刻见骨的创口几乎将狱典拦腰斩断!

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倒,随着血液流逝,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抬头看去,隐约瞧见楚珩跟在那两名守卫身后,正朝着牢区内部走去。

「果然如陈大人所料—」

「真的出事了—.」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用尽最后力气将其捏碎,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什麽人!」

「大人,您没事吧!」

狱卒们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顿时面露骇然之色。

楚珩嘴角扯起一抹狞笑,语气阴冷道:「喜欢对老子用刑是吧?把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铁甲守卫应声而动,拖着巨剑大步上前。

「杀!」

能成为诏狱的狱卒,自然都不是弱手。

但这两名守卫毫无痛觉,不知疲倦,身上还穿着重甲,刀剑加身却只能留下一道白印,一时半会根本就解决不掉。

而他们手中巨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每次挥舞都带起大片血肉残肢,好似人形绞肉机一般!

不消片刻,狱卒们便死伤惨重!

「给我死!」

一名狱司纵身而起,手中长刀掠过玄奥弧线,精准砍入了铁甲脖颈处的缝隙,将一名守卫的头颅斩下!

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只见那无头守卫并没有倒下,而是反手一剑刺穿了他的小腹。

「怎麽可能?」

狱司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和不可置信。

紧接着,巨剑上挑,生生将他斩成两半!

仅仅半刻钟,所有狱卒全部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而两名铁甲守卫的身体也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跪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楚珩穿过一地尸体,来到了狱典身旁,蹲下来仔细摸了摸,找出了一串钥匙。

然后将所有牢门全部打开。

关押在其中的囚犯有些困惑,探头朝着外面张望,看到走廊里血流成河的景象,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麽情况?!」

哗啦—

楚珩抬手将钥匙扔在他们面前,笑眯眯道:「恭喜你们,重获自由了。」

自由?

众人面面相。

待到反应过来后,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他们全都是重刑犯,进了诏狱就没想活着出去,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何时就会被问斩,未曾想有朝一日还能离开这鸟地方?!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拼上一把!

他们捡起钥匙,解开,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口跑去!

「别挤啊!」

「让我先走!」

楚珩嘴角挂着讥谑的笑容,身形隐没在幽影之中,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

冲在前面的几人刚来到地上,还没吸上几口新鲜空气,耳边便传来刺耳破空声,被不知何处射来的箭矢扎成了刺猬。

「举烽示警!」

「犯人越狱,就地格杀!」

发现异动的差役们冲了过来,手中刀剑迅速收割着囚犯的性命。

根据诏狱的成卫条例,但凡出现越狱的情形,无论原因如何,皆可先斩后奏!

一时间,哀豪声不绝于耳。

混乱之中,并未有人察觉,一抹幽影贴在围墙离开了牢狱。

正值大祭之日,京中发生动乱,天麟卫启动应急措施,各司官差第一时间便前往皇宫护驾。

此时教场中空空荡荡,楚珩身形显露出来。

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朝着火司公堂走去。

来到司衙内,目光环顾四周,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的黑猫,眉头微微皱起。

「你要找的就是它?」

「这就是只普通小猫吧,看起来也没什麽特别的—

「好,我知道了。」

楚珩自言自语着,走上前来,将笼门打开。

黑猫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见楚珩后,眼神微,带着几分茫然和困惑。

「喵?」

「跟我走吧。」

楚珩招了招手。

猫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起身跟在了后面。

走出天麟卫大门,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百姓们四散奔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道,

「看来这烈燃粉的威力比我想的还要大。」

楚珩眼神冷了几分,来到了不远处的小巷中。

巷子深处停着一顶黑色轿子,一名老者垂手站在一旁,正是此前被楚焰璃「斩杀」的王府管家段仲谋。

看到楚珩后,他快步迎了上来。

「世子殿下,您受苦了——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事情办的如何?」楚珩沉声问道。

段仲谋回答道:「楚焰璃和太子等人被困在祠庙中,一时半会应该赶不回来,廉建峰已经去教坊司抓人了,目标是玉儿和柳妙之。」

楚珩又问道:「镇魔司那边呢?」

段仲谋说道:「大阵被炸毁了一部分,检测妖气的功能暂时失效,袁峻峰正在亲自带人抢修,

不过凌忆山始终没有动静。」

楚珩摇头道:「无妨,那位跟我说过,对此早有准备,那老头子翻不起什麽浪花。」

听到这话,段仲谋神色不由一肃。

既然那位存在都这麽说了,想来应该是十拿九稳。

「武烈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京都,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楚珩抬腿登上轿子,猫猫随之跳了上去。

「是。」

段仲谋应了一声。

黑轿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街巷尽头。

东郊,镇魔司。

一个身披帽兜的魁梧身影缓步走入庭院之中。

留守的供奉瞧见此人,皱眉道:「站住,你是何人?」

魁梧男子并未说话,阴影下闪烁着「丁」字幽光,伸手掀开了衣襟。

看到眼前一幕,供奉顿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那衣袍之下,并不是肉身,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

一道道红光亮起,仔细看去,竟是无数颗猩红独眼,让人头皮发麻!

「妖—」

供奉神色骇然,刚要张口呼喊。

伴随着刺耳喻鸣声,甲虫振翅而起,宛如黑色风暴般朝他席卷而去!

所经之处,青砖腐蚀,花草凋零!

眼看那名供奉就要被虫群淹没,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终究还是来了啊。」

呼一风声骤起。

一个偻身影凭空出现,挡在了供奉身前。

伸手轻点虚空,无形波动激荡开来,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漫天飞虫都定格在原地。

「只有你一个?」凌忆山微微挑眉,不满道:「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只有我就够了。

帽兜男的声音十分诡异,好像无数道声线重合在一起,「行将就木的至尊,还算是至尊吗?」

甲虫的独眼光芒大盛,进射出一道道红光,在空中交织着形成了一只巨大眼眸,俯瞰着凌忆山,眼神既冷漠又慈悲,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凌忆山脸色凝重些许。

除了在面对玉幽寒和季红袖之外,这还是他第三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压力!

「交出阵图,活,反抗,死。」帽兜男沉声道。

「喊,口气倒是不小,想杀老夫?」

凌忆山偻的身形缓缓挺直,粗布麻衣无风自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有能耐你试试看?」

南郊祠庙。

随着猩红烟雾散尽,武官们的修为也在逐渐恢复。

此次除了禁军死伤惨重,足有数百人殒命,朝中大臣也折损了十数人,其中不乏二三品的高官大员,其他人基本也都挂着彩。

可以预见,即便是平安度过此劫,朝局也必将会迎来一轮大洗牌!

形势比起过去会发生巨大转变!

陈墨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快步来到金公公面前,语气急促道:「公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必须立刻赶回京都!」

金公公自然知道原因,略微沉吟,询问道:「方才那妖族用的法器,你可拿到了?」

「在这。」

陈墨将那黑色尖锥递给了他。

金公公掂量了一下,嘀咕道:「用雷击木烧的玄铁?虽不算多罕见,但却专克阴煞之阵,妖族果然是有备而来——」

他将真元注入尖锥,然后对着虚空猛然一划。

刺啦—

伴随着锦帛撕裂般的声音,那面半透明的壁障被割出了一个巨大豁口。

温暖的阳光透射进来,洒在断壁残垣上,让众人不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金公公将尖锥还给陈墨,颌首道:「陈大人尽管去吧,这里交给咱家,保证皇后殿下和你爹安然无恙。」

「有劳公公了。」

陈墨拱了拱手。

担变皇后阻拦,也不敢和她多说什麽,电芒闪过,径自腾空而去。

望着那道远去的流光,皇后蛾眉紧,眉眼间麽现一抹忧色。

金公公低声道:「殿下,京都现在也未必安全,这里距离京畿驻军营地只有不到十里,咱们可以暂且先去那里避避。」

「也好。」

皇后点点头。

即便是再放变不下,这种时候也得以大局为重。

「璃儿,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了。」

楚焰璃摇摇头,面若寒霜,眼底却似烧着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刻都等不及了。」

另一边。

陈墨朝着京都方向飞掠。

透过滚滚浓烟,远远便能看到那混乱的景象。

情况比他想的更加严重,从裕王府到南城门的区域几乎被完全炸毁,街道塌陷,屋舍倾颓,空气中回荡着凄厉的哭喊声。

满目疮,好似人间炼狱。

陈墨牙关紧咬,脖颈青筋暴起,速度再度拔升了几分。

「楚珩!!」

然而除了满腔怒意之外,他还隐隐有些疑惑,闹出了这麽大动静,却始终未曾见到娘娘露面.

「家都要被偷了,娘娘到底去哪了?!」

北境,荒域。

赤色山脉连绵不绝,从高空俯瞰,就像苍茫大地上的丑陋伤疤,

塔楼上,负责镇守关隘的狼妖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突然,一股来自本能的恐惧让他打了个哆嗦,浑身毛发根根竖起。

?!

抬头看去,瞳孔陡然一颤。

不知何时,那漫天云海被染上了青碧之色,好似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啪嗒—

雨水滴落,落在头顶。

竟然衰接将他的颅骨洞穿!

狼妖表情僵住,呆滞的眼眸中倒淘着一袭紫色身影。

那女人负手而立,裙摆摇曳,背后青色弗潮自天穹倾泻而下,顷刻间,便将整片山脉彻底淹没1

青潮触及之处,无论生灵还是草木,尽数湮灭,归于虚无!

没有任何预兆,也来不及反应,数以千计的妖族连带着近百里山脉,衰接被抹除!徒留下地表漆黑的空洞!

玉幽寒缓步踏空,向前走去。

望着那远处的千仟高峰,眼神中满是漠然,

「妖族的中兴之主?」

「若是再蛰伏十年,妖族或许真有卷土重来的资本—可惜,对陈墨下手,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便让这数万万同族的性命,来为你的错误买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