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a(1 / 2)

('桑得榆转身走了,决绝中带着一丝狼狈。

雨中只剩下许归棹和那个金发女孩。

许归棹的眼里闪着焦急又失望的光,像是一块破碎的宝石,又像是在雨夜里摇摆的枯叶。

许归棹转过身,收敛眼中的情绪,冰冷地看着金发女孩。

他的眼神比秋雨更冷,但女孩不怕,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不好意思,你在雨中太久了,必须先吃药。”

许归棹不说话。

她继续挑衅地扬扬眉:“许归棹,你是被甩了吧,抱歉,被我看到了。”

许归棹没有任何反应,她继续说道:“她说早就不喜欢你了。”

“lara。”许归棹终于出声。

他的眼神越过lara,看向远处,平静地说:“回去吧。”

lara轻笑一声:“你现在是生气了?”

许归棹没有回答她,他从伞下走出来,向车的方向走去。看着桑得榆离开的方向失神片刻,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

lara快速地跟上,钻进车里的瞬间,车就启动了。

这辆车并不是许归棹最好的车,回国后,每次许归棹出行都嘱咐司机选低调的代步工具。车里的暖气让许归棹的脸色慢慢恢复生机,lara打开保温杯递给许归棹,许归棹把手心里攥着的药,填进嘴里,干咽下去,闭着眼睛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刚才许归棹的心脏检测设备发出提醒,lara吓了一跳,不得不下车送药。

“我还以为你要挂了,吓死我了。”lara耸耸肩把水放下,没有理会许归棹的闭目养神的样子,继续说,“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医学成果,我不允许你的心脏再出任何问题。”

段红在那场阴谋中,被许田父子壮士断腕舍弃掉,她被直接送进了监狱。

“你挺幸运,那样都没要你命。”lara眼睛盯着许归棹的侧颜,眉角眼梢都是得意,“你的幸运是我带给你的,你要保持心脏的安全。”

lara看着许归棹颤动的睫毛,许久,也闭上眼睛。

“我早说了,成功的资本家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把头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吐了一口气,一双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车窗,像是人心跳的频率。

“心不硬,是没办法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lara说,“你心中怕是早已经权衡利弊过了,怎么,见到她,心就硬不起了吗?”

许归棹抬手用力地拧着眉间的穴位,低沉地说:“lara,闭嘴。”

lara没有睁眼,也没有停止敲打车窗的动作,轻叹一口气:“你应该待在瑞士,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当初回国尽调许牧在国内的隐藏势力,徐秀山和陈训伟都劝过许归棹,现在在情况不明确的阶段,他应该待在瑞士,离国内越远越好。道理说了千百遍,利弊分析了无数次,许归棹不是不明白,但他还是选择回到国内,亲身涉险。

陈训伟不死心,联合lara一直没有放弃说服许归棹,还是徐秀山私下找了他们俩,让他们放弃。

“别说了,他什么都懂,但拦不住。”徐秀山眼神里都是无奈,“你们知道,这里有他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人。”

陈训伟一脸无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以命搏爱,就那么爱吗?没有了命,拿什么去爱。”

徐秀山无奈:“道理他都懂,谁能让他听进去?”

lara皱着眉头:“在国内,他很危险。我只能保证他的身体,如果有人伤害他,保着身体又什么用!”

徐秀山和陈训伟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

“死过两次的人,最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

秋雨打在高速行驶的车窗上,扰乱了lara敲窗的节奏,也打断了lara的回忆。

许归棹睁开眼睛,转头凌厉地看着lara,提醒她:“lara,适可而止。”

lara睁眼看到是他狠厉的眼神。

凌厉的眼神与他俊美的脸,搭在一起,才是一个鲜活的人该有的样子。她短暂地迷恋过他:“我以前给许牧做事情的时候,他和他的家人根本没有拿我当做一个医生,许归棹,是你...”

她原本也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是罗氏制药的科研人员,会为奄奄一息的人祈祷,会为一群人的健康,夜以继日地投身研究。后来在名利场里走过一遭,就看透了人性,从此心如磐石。

“他们拿我当武器,许归棹,没有你,我会变成魔鬼。”lara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手指紧扣,指尖控制不住地轻微的抖动。

“回瑞士吧。”

lara现在的样子,像秋风中的小白花,她不惜揭开自己的未愈的伤疤,企图让他认清资本世界的残酷,让他继续把心铸成铜墙铁壁般坚硬,在那个女人再次回应他之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