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章一把重剑,两个帮手(1 / 2)
('颖国公府。
後院书房之中,两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相对而坐,面sE全都有些凝重,放在桌案上的两盏茶早已凉透,却至今未曾尝过一口。
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品茶,都在为自己的安危而深深担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朝中淮西一脉的代表人物,颖国公傅友德和宋国公冯胜!
他们的威望,在淮西一脉中,b蓝玉的地位还要高,早年间,蓝玉还只是他们二人身边的跟班。
不过近年间他们二人都已相继被撤了兵权,很少再参与朝中大事,整个淮西一脉中,只有蓝玉一人还手握兵权。
“听闻金吾卫不久之前已经包围了将军府,府中上下人等,皆被视为同谋,全部缉拿!”
“看样子,锦衣卫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否则陛下不会狠下决心...”
傅友德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君要臣Si,臣不得不Si!此时谈论证据已经无用,一入诏狱,十Si无生!”
“我们真正该关心的,是这件案子会不会像当年的胡惟庸案一样,将你我二人也牵连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冯胜沉着脸,一脸担忧,右眼皮不由自主的抖动着,脸上还残留着多年血战沙场累积而下的印记。
“冯兄的意思,是陛下这次又会大开杀戒?!”
傅友德一听,脸sE骤变。
“如我所料不差,这件事没那麽简单!更何况此案是由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亲自揭发!有他在,这朝野上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牵连其中!”
“太孙刚立不足一年,锦衣卫就状告凉国公谋反,这其中的深意,你我早该心知肚明!”
冯胜沉着脸,面sE凝重。
“你是说这件事是陛下藉此想要...”
傅友德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可是後面的话,却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据我所知,傅氏一族中有人跟凉国公来往甚密吧?”
冯胜顿了一下,看着傅友德,眼神中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冯胜的提醒,傅友德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忍不住握了握双拳。
正在这时,门口脚步声响起。
“家主...”
随着话音,颖国公府管家孙兴神情略显凝重的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老夫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搅吗?!”
傅友德面sE一沉,不满的看向了门口。
“回禀家主,门外来了一名少年,说要见您,自称...自称...”
孙兴看了一眼傅友德旁边的冯胜,yu言又止,眼神中透着紧张。
“有话直说!冯公不是外人!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傅友德不耐烦的催促着,但心里却突然开始有些莫名的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少年自称是蓝大将军的义子,姓陆,名凌川...”
孙兴缩了缩脖子,急忙说道。
听到孙兴的回答,傅友德和冯胜全都是一愣,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有想到,将军府中居然有人逃了出来,而且还找到了这里。
“就说老夫不在,将其速速赶走!”
傅友德稍作迟疑之後便直接摆着手说道,同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来的不是锦衣卫!】
此刻的他,自家的嫌疑还未洗清,怎会轻易再惹祸上身!
孙兴答应了一声,急忙转身离开。
“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从金吾卫手中逃出来,只是陆凌川这个名字,为何从未听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胜沉思着,喃喃自语着说道。
“凉国公门下义子众多,没听说过也正常,或许只是个无名小卒冒充,想要侥幸逃脱。”
傅友德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此刻他心中只关心这次的谋反案会不会波及到傅家。
“家主...”
可是就在傅友德和冯胜二人正准备继续商讨该怎样度过眼前这次危机之时,管家孙兴却去而复返,三步并做两步,再次来到了书房门口。
“又有何事?!”
傅友德立刻沉下了脸,厉声喝道。
“那少年执意要见您,并声称若家主不见,他就去金吾卫投案自首,说您是谋反案的背後主谋!”
孙兴脸sE苍白,连声音都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
听到这话,傅友德脸sE骤变,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冯胜也不由得眉头紧皱,有些惊讶。
“带他进来!”
紧接着,傅友德Y沉着脸,冷冷的说道,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孙兴答应了一声,立刻领命离去。
没过多久,在孙兴的带领下,陆凌川便带着两名护卫进了府,一路来到了後院。
可是正当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院中却突然脚步声四起,十几名傅府护卫突然从暗中冲出,直接将陆凌川三人团团围住!
一时之间,整个後院之中立刻充满了肃杀之气!十几名护卫虎视眈眈的盯着陆凌川的一举一动!
“来者何人?!你好大的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书房中传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是怒意。
“在下陆凌川,特来拜会。”
陆凌川面带轻笑,冲着书房门口拱手一礼,不卑不亢。
可是就在话音刚落之际,一道破空之声却突然想起,一把重剑突然从书房中急速飞出,直奔陆凌川面门而来!
“十三哥,小心!”
身後的两名护卫见状,瞬间脸sE大变,一边提醒着,一边已经拔出了短刀,准备动手!
可是陆凌川却突然抬起了右手,制止了护卫,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眼睁睁的看着重剑飞速而来!
转瞬之後,随着一声重响传来,那柄重剑几乎擦着陆凌川的脚尖,猛地cHa进了陆凌川面前的地面中!青石地板瞬间碎裂!
一颗石子飞溅而起,一闪而过,直接在陆凌川的脸颊之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自始至终,陆凌川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判断出了重剑的力道和下落的位置!
有了上一世大大小小上百场战役,此时的他,早已身手了得!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书房内的傅友德和冯胜。
紧接着,只见傅友德Y沉着脸,缓缓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起了陆凌川。
“你是凉国公的义子?为何本国公从未听说过你?”
傅友德打量着陆凌川,面露迟疑,脸上的怒意已经渐渐缓和。
“在下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是义父在醉酒之下无意间收入门下之人,傅公不知道也正常。”
陆凌川自嘲了一句,随意伸手擦了擦脸颊上渗出的鲜血,不急不躁。
“为何不躲?!”
傅友德顿了一下,打量着一身布衣的陆凌川,挑了挑眉毛,沉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老并未真的想杀在下,为何要躲?”
陆凌川笑了笑,神sE稳如泰山。
看着面不改sE,无所畏惧的陆凌川,傅友德的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惊讶。
“那你就不怕老夫立即下令将你拿下,交给金吾卫吗?!”
傅友德沉着脸,继续试探着问道。
“您不会,否则您老方才就不会手下留情。”
陆凌川摇着头,一脸肯定。
“凉国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是陛下亲自下旨所抓!如果你是来请老夫出面帮你搭救令尊的,那你可以走了,老夫帮不了你!”
“趁老夫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就当你今晚从未来过!”
傅友德顿了一下,摆了摆手,沉声说了一句,转身向书房中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陆凌川的言谈举止无不令他感觉眼前一亮,但他还是不想趟这摊浑水。
“您老误会了,在下此番前来,其实是来帮您的。”
“或者说,是来挽救淮西一脉的。”
见傅友德要走,陆凌川急忙再次开口。
“此话何意?!”
傅友德一听,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转身看向了陆凌川。
“就在这里说吗?恐怕隔墙有耳吧?”
陆凌川笑了笑,环顾了四周一圈,笑着问道。
傅友德皱了皱眉,似乎觉得陆凌川说的有些道理,於是先向孙兴示意撤下一众护卫,接着冲着陆凌川招了招手,径直走入了书房。
陆凌川长吁了一口气,紧随其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入书房,陆凌川就注意到里面还坐着一人,由於上一世的经历,他对朝中上下的大人物都很熟悉,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自己本就是来找帮手,没想到一下凑齐了两个!
“见过宋国公。”
看到陆凌川向自己行礼,冯胜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陆凌川会认出自己。
“你见过老夫?!”
冯胜皱了皱眉头,打量着面前身穿破旧布衣,身上还隐约散发着一丝宿醉之气的陆凌川,疑惑的问道。
陆凌川笑着摇头,依旧平静如水。
“那你是如何认得老夫?!”
冯胜皱着眉头,心中越发疑惑。
“朝野上下,能与颖国公平起而坐者,屈指可数,信国公汤和因病失语,陛下已命其於凤yAn老家养病,不在京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兴侯耿炳文在徽州府平定妖人之乱,至今未归,即便在,虽年龄相当,但以侯爵之位恐怕也无法与二位平起平坐。”
“想来想去,那就只有宋国公您了。”
陆凌川拱着手,面露轻松,娓娓道来。
听完陆凌川的一通分析,冯胜和傅友德不由自主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惊讶和赞赏之意。
“废话少说!你方才说你是来帮老夫的,此话怎讲?!”
接着,傅友德摆了摆手,直gg的看着陆凌川,催促着说道。
“据在下所知,您的远方族兄,户部侍郎傅友文与家父私交甚密。”
“倘若家父真的出事,傅家必受牵连,而且我敢断定,家父若Si,不出两年,傅氏一族必完!”
“唇亡齿寒这四个字,想必您老b我更了解其中深意!”
陆凌川直gg的看着傅友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陆凌川的这句话,傅友德脸sE骤变,眼神中忍不住闪过了一抹无法掩饰的震惊。
【这不正是方才自己和宋国公心中所忧麽?!】
冯胜也愣住了,没想到这少年一开口就这麽惊人!
“信口雌h!妖言惑众!”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对大明,对陛下向来问心无愧,你休要胡说八道!”
紧接着,傅友德面sE一沉,满脸威严,可是心中却变得无b紧张。
“家父也曾赤胆忠心,更为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还是先太子当年的心腹班底,可如今却只因出生草莽,身背陋习,就被锦衣卫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yu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其中的深意,不用说,二位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陆凌川不屑的撇了撇嘴,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
听着陆凌川的这番话,傅友德和冯胜再次对视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肆!”
“陛下明察秋毫,怎会随意被他人蒙蔽!”
傅友德怒视着陆凌川,厉声斥责,可是言语之间的底气却越来越虚了。
“是不是被人诬告,颖国公心中想必早有论断。”
“这些年,Si在锦衣卫手上的朝臣,不胜枚举,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罪有应得,又有多少人是含冤而Si?!”
“如若家父真的含冤而Si,恐怕您老也无法独善其身,因为陛下针对的并非家父,而是朝中一切德高望重,足以威胁到未来新君者。”
陆凌川冷笑了一声,又添了一把柴!
字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听到最後,傅友德和冯胜同时脸sE大变,因为陆凌川的话正好说中了他们心底一直以来的担忧!
“难道二位直到如今仍旧认为一颗赤胆忠心就能保证一生无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先太子还活着,或许今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很多人都不用Si,可如今陛下年迈,太孙尚幼,而家父和二位在朝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尤其是在军中,可谓一呼百应!”
“二位觉得,陛下会安心吗?”
“未来的新君会安心吗?!”
陆凌川来回看着面前的二人,意味深长的问道。
听到此处,傅友德和冯胜彻底陷入了沉默,眉头紧锁。
在朝为官多年,其实有些事他们b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傅友德退居二线之後便开始四处练兵,如今也已解甲归田,赋闲在家,一步步隐退,说到底都是朱元璋的刻意安排。
再说冯胜,近年来,他原本一直往返与山西府和河南府之间,奉旨C练两地的兵马,诸公、侯均听其节制。
可是半月之前,他却突然接到密旨,被召回了京都。自从回京之後,除了当日进g0ng述职之外,之後接连十余日再无受到任何召见!
紧接着,凉国公蓝玉谋反案却突然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心中都已渐渐醒悟,这只不过是陛下担心太孙朱允炆能力不足,将来坐不稳皇位,因此在千方百计地为这位未来新君铺路,肃清可能威胁到他的一切障碍!
可是这些话他们只能放在心里,即便看穿一切,又怎敢随意非议?
所以他们原本只想置身之外,保全一家老小,但此时经眼前这名陌生少年的一番提醒,二人心中的恐惧却b往日更甚!
如果陛下在杀了蓝玉之後真的将矛头对准他们,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蓝玉门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心思细腻,可以洞察这一切的义子。
陆凌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在等,等面前这二人彻底回过味儿来。
想要让他们冒险相助,只有让他们明白此时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不是傻子,跟了朱元璋那麽多年,没有人b他们更了解朱元璋!
纵观古今,似乎每一朝每一代的皇帝步入暮年之後都会做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蠢事,殊不知最终只是害人害己,甚至毁了自己曾经亲手打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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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压抑的气氛始终萦绕,三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真相本就是残酷的,需要十足的勇气才能够去面对。
“别以为你说几句危言耸听之言,我们就会帮你和你义父!”
“你义父虽然与我们同属淮西一脉,但谋逆之罪不可恕,此为Si局!无法可解!”
良久之後,坐在一旁始终未曾搭话的冯胜眯着双眼看向了陆凌川,终於打破了沉默,言语之间透着一丝警惕。
也对,面对这个突然登门的陌生少年,谁又肯轻易相信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或许,这是有人在试探?!】
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若是此局可解呢?”
陆凌川笑了笑,看着冯胜,x有成竹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陆凌川的话,冯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向陆凌川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神sE。
“老夫倒想听听,你如何来解?!”
冯胜迟疑了一会儿,沉声问道,心底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
说实话,他和颖国公今夜相见,其实也是希望想出一个法子,解决这场有可能发生的危机。
“敢问冯公,听闻您老近几年一直奉旨在陕西、山西两地练兵屯田,可是半月前为何突然被陛下召回?”
“回京之後,冯公为何一直赋闲在家,没有接到陛下的任何委派?”
陆凌川没有在意冯胜方才的轻视,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
听到陆凌川的话,冯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sE微变,没想到陆凌川连这些都知晓!
“说下去!”
冯胜Y沉着脸,抬手示意陆凌川继续。
“家父落得如今这般境地,不是因为他对陛下怀有二心,只因他是淮西一脉,而且在军中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更有像您老和傅公这样的老臣健在,而且威望颇高,这已经威胁到了太孙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父被抓,不过是有人想替那位年幼无绩的未来新君铲除一切隐患阻碍罢了!”
“近年来,有多少朝臣因为各式各样的缘由被抄家灭族?!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威胁到了皇权!?威胁到了未来新君?!”
“那麽敢问冯公,一旦家父被除,以您二位在朝中的威望,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淮西一脉中的其他朝臣,还能否继续在朝中立足?”
“依在下推断,恐怕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将步了家父的後尘!”
陆凌川沉思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知道,面前这二人虽然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即便如此,也不会轻易趟这滩回水,所以他必须绞尽脑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书房之中的那层无形的压力更加沉重!如芒刺背!
“胡说!”
“我淮西一脉中人这些年为陛下鞠躬尽瘁,立功无数,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陛下绝不会辜负我等!”
“休要信口开河!”
没等冯胜搭话,一旁的傅友德直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指着陆凌川,神情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就怪你们身上的功劳太多太重了!功高震主!连陛下都心存忌惮,何况年幼的太孙?!”
“你们的确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是对太孙呢?!”
“顺便提醒一下冯公,您的nV婿,乃是周王朱橚!是燕王朱棣的胞弟!即便陛下留你,他日太孙继位之後,还会对您放心吗?!”
陆凌川冷笑了一声,说着又重新看向了冯胜,斩钉截铁的说道。
从走入颖国公府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说服淮西一脉成为自己的後盾!
既然冯胜也在,那就趁机将眼前这二人全都拉进自己的阵营当中!
刚才的那番话,哪怕泄露出一句,他都会Si无葬身之地!
听完陆凌川的这番话,傅友德突然之间一时语塞,无法反驳,神情凝重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而冯胜也是眉头紧锁,陷入挣扎,他的nV儿曾经偷偷告诉过他,因为他和nV婿周王朱橚来往过密,周王朱橚还曾受到陛下的严厉斥责和警告!
其实这些事他早就想过,也曾为此提心吊胆,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直到此时亲耳从其他人嘴里说出这一切来,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
“陛下的确是位明主,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大明朝!可他终究只是个凡人,也会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通人犯错尚且情有可原,但他是一国之君,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他为了私心将朝中元老悉数铲除,届时朝中无人可用,必生大乱!”
“他日陛下驾鹤西去之时,凭太孙一人,如何能镇得住同样对皇权觊觎的九大塞王?!
“除此之外,残元还在北境虎视眈眈,另有安南、朝鲜各怀鬼胎,内忧外患之下,必将生灵涂炭!”
“是坐以待毙,还是伺机而动寻求翻盘的机会,还请二位自行决断。”
陆凌川深x1了一口气,继续开口,娓娓道来。
面对陆凌川连珠Pa0一般的言论,冯、傅二人彻底陷入了沉默,眉头紧锁。
如果放在平日,有人敢在他们的面前对陛下如此不敬,他们绝不会放过,可是此时却无言以对,因为陆凌川的每一句话都扎进了他们的心里。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糊涂,还会患得患失,总会做出一些错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倘若有人明知是错,却还要错上加错,一意孤行呢?!”
陆凌川见二人沉默不语,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住口!”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冯胜就露出了满脸愤怒,指着陆凌川厉声喝道,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
虽然陆凌川并未点名道姓,但是在场的三人全都心知肚明话中所指之人究竟是谁。
只是追随朱元璋半生的冯胜,始终无法直面早已看穿的这一切,因为他心底还残存着一丝侥幸,觉得一切都会过去,陛下早晚会回头。
但是陆凌川连续的这一番话,早已彻底击碎了他心底最後的那一丝希望。
“在下没有对任何人有不敬之意,只是想提醒冯公,家父若Si,将是朝中淮西一脉的老臣逐步凋零之际。”
“将军府的没落,只是一个开始!”
面对冯胜的厉声制止,陆凌川躬身一礼,意味深长的说道。
其实从冯胜的一连串反应当中,陆凌川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一切,冯、傅二人早已看得透彻,他只不过是那个T0Ng破这层窗户纸的人。
“年轻人,你可知方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逆不道之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胜紧锁着眉头,直gg的看着陆凌川,沉声说道。
虽为斥责,可是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愤怒。
“在下知道,但在两位国公面前,在下不愿有任何隐瞒,既是想营救家父,也是想保全淮西一脉,若二位愿意施以援手,在下自当感激不尽。”
“如果册立新君势必要搭上整个淮西一脉,那将来的那个位子,换个人去坐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淮西一脉大多数人心中未来的明主,恐怕并非如今那一位吧?”
陆凌川点了点头,看着冯胜,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陆凌川很清楚,淮西一脉的朝臣,都曾是先太子朱标的班底,大多都跟已故的太子妃常氏沾亲带故,所以他们心中储君之位的真正人选,并非庶出的朱允炆,而是常氏嫡出的朱允熥!
按律,继承太孙之位的人本就该是朱允熥,但因朱元璋向来偏Ai朱允炆,而且从朱允炆的身上能够看到儿子朱标的影子,这才强行将太子妾室吕氏扶正,接着改立并非嫡孙的朱允炆为太孙!
但这样的结果,却让朝中淮西一派的势力如鲠在喉!
而英雄迟暮的朱元璋,为了巩固朱允炆的皇位,在暮年之时一错再错,将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兄弟通通当成了威胁,能全身而退者,屈指可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他也曾後悔过,但并未悔过,举起的屠刀从未想过放下。
【难道他能看透人心不成?!】
听到陆凌川最後的那句话,冯胜和傅友德几乎同时头皮一紧,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凌川,忌惮之sE溢於言表。
“言尽於此,二位是否愿意相助,还请明言。”
迟疑良久之後,陆凌川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二人,缓缓说道。
“老夫必须提醒你一句,陛下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连凉国公对质伸冤的机会都不肯给。”
“要解此局,难如登天!”
冯胜沉思良久之後,终於再次开口,虽然还未表明心意,但态度已经截然不同。
或许经由陆凌川的那一番话後,他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很清楚,人是会变得,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一腔热血,陪着他们这帮老家伙们血战沙场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在下明白,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斗胆请两位国公出面。”
陆凌川拱手一礼,感激的说了一句。
“说吧,你想让我们怎麽帮你?”
冯胜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问道。
“听说冯公与中山王徐达徐公之子徐辉祖关系匪浅,他掌管着中军都督府,而金吾卫正是由中军都督府节制。”
“此时金吾卫应该正在全城搜捕在下,冯公只需知会徐辉祖一声,让金吾卫在明日搜捕之时,去一趟这两个地方即可,应该能发现一些陛下感兴趣的秘密。”
“具T行动时间在下会另行通知。”
陆凌川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双手奉上。
冯胜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过了纸条,低头看去,可是紧接着他就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工部尚书府?!刑部侍郎府?!”
冯胜看着纸条,一脸震惊,一边问着,一边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一旁好奇的傅友德。
“正是。”
看着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冯胜,陆凌川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何意?!”
傅友德看过之後,同样皱起了眉头,紧盯着陆凌川,眼神复杂。
“他们二人,都是燕王的人。”
陆凌川笑了笑,随口答道。
“你的意思,凉国公谋反一案,与燕王有关?!”
傅友德面sE一怔,继续追问,可是看似布满震惊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他惊讶的并不是纸条内容的本身!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单凭锦衣卫的一纸供状,还动不了家父,墙倒众人推,自然有人趁虚而入。”
“一旦家父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并非年幼的太孙,而是远在北境的燕王。”
陆凌川点着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由於上一世他曾鬼迷心窍投靠过朱棣,所以知道了蓝玉案之所以前後株连那麽多人,背後离不开燕王的暗中C控!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在蓝玉被杀之後,朱棣不但坐收渔翁之利,还暗中策反了不少淮西一脉的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对朱棣俯首称臣,但在之後靖难之役中却全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一切,全都是朱元璋晚年一番神C作之後造成的局面。
“祸从口出,你今日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年轻人,做事要讲究趋利避害,决不能口无遮拦,任意妄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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