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法军借道(1 / 2)

第386章 法军借道

1871年5月19日,这一天,其实算是普法战爭实际开战日,就是因为斯特耐地区施密特先生引发的炮战,加上交火战,

普鲁士第七军与法军第二军在普法边境真正的交上了火,至少火炮是打了数百发下去,死亡人数不详。但是两国还是都没宣战。

1871年5月20日,法国北部,兰斯。

凌晨四点,兰斯火车站就已经人声鼎沸。法国第三军的士兵们正在登上一列列火车,

准备前往卢森堡。第三军军长皮埃尔-路易·德·拉德米罗將军站在站台上,焦急地看著怀表。

“將军,最新消息。”参谋长奥古斯特·杜蓬上校快步走来,“圣歇尔大桥確实坍塌了,不是那种可以走一条路的,而是完全无法通行。”

“该死!”拉德米罗將军咒骂道,“那座桥不是一直在修吗?没修好吗?”

“据说是...据说是普鲁士间谍破坏的,修得太慢了。”杜蓬压低声音。

“证据呢?”

“证据?这还重要吗?”

“对,我管这个干嘛。”拉德米罗將军一拍脑门,然后深吸一口气:“备选路线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们將改道经过沙勒维尔-梅济耶尔。”杜蓬展开地图,“虽然要绕一些路,但今天下午应该能到达。”

“沙勒维尔-梅济耶尔..:”拉德米罗將军皱起眉头,“那不是离色当很近吗?”

“是的,將军。向南十公里就是色当。

色当这个名字对法国人来说有著特殊的意义一一虽然在这个世界线上,1870年的普法战爭並未发生,但色当依然是法国东北部防线的关键节点。

“算了,先到那里再说。”拉德米罗將军挥挥手,“命令部队登车!”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黑烟滚滚。一列列满载土兵的火车驶出兰斯站,向著东北方向进发。土兵们挤在闷热的车厢里,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写家书,更多的人在猜测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

“听说我们要去卢森堡。”一个年轻的士兵说。

“卢森堡?那里有什么?”他的同伴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要从那里进攻普鲁士。”

“別胡说!”一个老兵呵斥道,“我们还没宣战呢。

“可是昨天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吗?”

“那只是...边境衝突。”老兵的语气有些不確定。

下午三点,火车终於抵达沙勒维尔-梅济耶尔。这座城市位於默兹河畔,是阿登高地的门户。拉德米罗將军走下火车,立即召集高级军官开会。

“先生们,”他摊开地图,“我们在这里只做短暂停留。明天一早,我们將分两路前进。骑兵旅將走陆路,步兵继续乘火车。目標是在48小时內到达卢森堡城。”

“骑兵的任务很重要,费利克斯。”

“將军,”骑兵旅长费利克斯·德·麦斯特尔上校举手,“问题是这要经过比利时领土。”

“我知道。”拉德米罗將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外交部正在处理这个问题。不过...如果到时候他们还没处理好..”

“我明白了,將军。”麦斯特尔上校点点头。

1871年5月21日上午9点30分,比利时边境小镇布永。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个寧静的边境小镇上。布永位於比利时东南部,紧邻法国边境,

是个只有几百人的小地方。镇上最重要的建筑就是那个半废弃的火车站一一自从三年前的经济危机以来,这条连接比利时和法国的支线就因为亏损而停运了。

比利时边境巡逻站就设在镇子入口处,说是巡逻站,其实就是一间小木屋,里面常驻四个人。站长是卢卡库上士,一个三十来岁的比利时人,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留著当时流行的大鬍子。

这天早上,卢卡库上士起得特別晚。昨晚他在镇上的小酒馆里喝多了,现在脑袋还有点晕。他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制服,抓起一个麵包就往嘴里塞。

“唉,又是无聊的一天。”他自言自语道,顺手抄起桌上的报纸卷在腋下。

走出宿舍,温暖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布永镇一如既往的平静,远处传来公鸡的蹄叫声,空气中瀰漫著新鲜麵包的香味。

“啊,卡桑德拉大婶,餵鸡呢。”卢卡库上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在院子里撒玉米粒的老妇人转过身,看到是卢卡库,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忙她的活计。她养的那些芦鸡咯咯叫著,爭抢地上的食物。

卢卡库继续往前走,经过铁匠铺时,里面传出叮叮噹噹的打铁声。

“哦,贾斯汀,早上好!”他冲铺子里喊道。

一个满脸鬍子的中年男人从铺子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拿著铁锤:“好个屁!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太阳都快到头顶了,还早上好呢!”

两人相识多年,说话毫不客气。贾斯汀放下铁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等著。”

他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就拿著什么东西出来,直接扔给卢卡库:“接著!”

卢卡库手忙脚乱地接住一一是一截香肠,还带著熏制的香味。

“光吃麵包嘻不死你,”贾斯汀笑道,“配点肉,润润。”

“哎呀,谢谢老哥!”卢卡库咧嘴笑著,“等您闺女玛丽过生日,我给她准备个大礼物!”

“少来!上次你说的大礼物就是一个破木头娃娃。”

“那可是我亲手刻的!”

两人笑闹了几句,卢卡库继续他的“巡逻”。说是巡逻,其实就是在镇上溜达,跟熟人聊聊天。

他一边啃著麵包和香肠,一边抬头看著蔚蓝的天空。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没有战爭,

没有纷爭,比利时保持中立已经三十多年了。虽然周围的大国一一法国、普鲁士、奥地利时不时会有些摩擦,但都与比利时无关。

“感谢上帝,”卢卡库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让我生在这个和平的国家。”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幸福感中时,一片阴影突然笼罩了他。卢卡库抬起头,看到几个骑马的人正站在他面前。

领头的是个高大的军官,穿著法国骑兵的蓝色制服,肩章显示他是个上校。他骑著一匹雪白的战马,腰间掛著马刀,神情严肃。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兵。

卢卡库的下属卢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一正站在骑兵们旁边,脸色苍白,显然被嚇坏了。

“卢斯,咋了?”卢卡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高大的军官就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卢卡库这才注意到,这些骑兵全都背著卡宾枪,腰间还掛著手枪。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这都背著枪啊!”他结结巴巴地说,“土匪吗?我的天,多少年没见过这阵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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