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巴黎起义被镇压与奥地利的农村问题(1 / 2)

第463章 巴黎起义被镇压与奥地利的农村问题

1874年7月底,巴黎郊外的枪声终於沉寂下来。这场持续数月的內战在血腥中落下惟幕,正统派、奥尔良派和共和派的联合起义彻底失败。

战事的最后阶段异常惨烈。联合军的十四万人马中,国民自卫军占了大半,他们多是巴黎的工人和小市民,装备简陋却斗志顽强。剩下的,则是奥尔良派、正统派策反的法军。

各地的响应零零星星,大多不成气候。唯独布列塔尼人表现得格外积极,他们的游击队一度控制了雷恩和南特两座重镇。联合政府曾许诺给予布列塔尼前所未有的自治权,包括民主选举的议会和税收体系,这让向来桀驁不驯的布列塔尼贵族们看到了恢復音日荣光的希望。然而当巴黎的战局明朗后,这些地方武装也很快土崩瓦解。

拿破崙三世这次没有表现出任何仁慈。立法团的清洗尤其血腥一一292个席位中,78名议员被认定参与叛乱。其中38人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被枪决,行刑地点就在荣军院的广场上,据说是为了让法国英灵见证这些在战爭中拖后腿的“叛徒”的下场。20名议员侥倖逃往英国和比利时,他们的財產全部充公。15人被判流放阿尔及利亚,在撒哈拉沙漠边缘里度过余生。

还有5人下落不明,有传言说他们被秘密处决后拋尸塞纳河,也有人说是逃跑后改头换面重新生活了。

一些原本有些摇摆的波掌巴派议员也在这场清洗中遭殃。他们或是因为在关键时刻的犹豫不决,或是因为与叛乱分子有私人交往,都被扣上了“动摇分子”的帽子。立法团在短短一个月內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成员,剩下的议员们若寒蝉,再也不敢对皇帝的任何决定提出异议。

首相欧仁·鲁埃主持的大逮捕持续了整个八月。八万名参与者被捕,巴黎的监狱人满为患,许多人被临时关押在塞纳河上的囚船里。审判程序极其简化一一参与程度最轻的被判几年苦役,在诺曼第的採石场里敲石头;罪行较重的则是十年到二十年的监禁,被送往南方的要塞监狱;那些被认定为“首恶”的,不是被枪决就是终身流放。

鲜血洒满了塞纳省就是真实的写照。

巴黎的破坏程度超出想像。从协和广场到巴士底广场的大片街区化为瓦砾,波旁宫在炮击中被夷为平地,市政厅、司法宫、巴黎警察总部等重要建筑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据不完全统计,约有三分之一的巴黎城区需要重建。

这场起义又或者夺权被拿破崙三世定性为外国势力阴谋干涉法国內政。

官方宣传机器开足马力,指控英国政府暗中资助叛乱分子,提供武器和资金。据说在被击毙的叛军指挥官身上发现了英镑和英国银行的匯票,虽然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存疑。皇帝以此为由,

单方面废除了1860年签订的英法自由贸易条约,对英国商品恢復徵收高额关税。英国的纺织品、

钢铁製品的关税一夜之间提高了三倍,这让依赖法国市场的曼彻斯特工厂主们叫苦不迭。

而奥地利方面,经过数月的秘密谈判,法国、奥地利和俄国达成了一项瓜分势力范围的协议。

根据这份从未公开的密约,法国承诺不干涉奥俄两国在巴尔干和近东地区的扩张,作为交换,奥地利也不会阻挠法国在德意志以外地区的任何行动。

在地中海问题上,两国计划联手將英国势力逐出地中海。奥地利外交大臣施墨林甚至明確表示,摩洛哥作为地中海的门户,理应成为法国的保护国。至於埃及,两国都认为这个古老的文明正在英国的经济掠夺下走向衰败,有必要“解救“”埃及人民於水深火热之中。

殖民地合作条款,法奥两国同意向对方开放所有殖民地的港口和市场,关税互惠。如果在海外扩张中发生利益衝突,將由两国共同组成的仲裁委员会来裁决,避免像英法在北美和印度那样的殖民地战爭。

法兰西第二帝国在镇压了这场起义后,重新回到了帝国初期的专制状態。新闻审查制度恢復,

公共集会被禁止,警察的权力大大加强。

1874年9月1日。

亚得里亚海的潮湿空气裹挟著腐朽的藻腥味,恆毅站在甲板上,看著这座浮在水上的城市。红砖尖塔和大理石穹顶在薄雾中若隱若现,运河里的贡多拉像黑色的棺材缓缓飘过。

“大人,该下船了。”远东帝国的副使张慎言提醒道。

远东来使恆毅理了理官帽上被海风吹乱的翎:“知道了。”

码头上只站著三个人一一一个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两个制服笔挺的隨从。恆毅在船舷边顿了顿,脸色微沉。按大清规矩,三品以上官员出访,接待规格至少要有仪仗、乐队、地方主官亲迎。

眼下这阵仗,连知县迎接上官都不如。

“岂有此理!”恆毅用满语低声咒骂,“堂堂天朝上国的使节到访,竞然只派了个小官来迎接。这些红毛鬼子,不对,金毛鬼子真是不知礼数!”

站在码头上的奥地利外交部的一个秘书官迈尔一脸茫然,他听不懂这位东方官员在说什么,只能保持著职业化的微笑。

“恆大人说什么?”迈尔转向旁边的翻译。

副使张慎言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曾在上海的洋行工作过几年,懂些英语和法语。他连忙上前,用带著浓重口音的法语解释道:“恆大人说,这西方的世界真是不一样啊!我们在远东完全没见过这么大的船!”

张慎言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的一艘庞然大物一一那是奥地利海军刚刚退役的斯卡纳號战列舰,三根高耸的梳杆直插云霄,黑色的铁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啊,那是斯卡纳號。”迈尔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她曾经是帝国海军的骄傲,参加过跟奥斯曼的海战。现在虽然退役了,但仍然停泊在这里作为训练舰使用。”

恆毅哼了一声,用官话对张慎言说:“这些夷人的铁甲船是有些门道,回头要仔细打探打探。

不过他们的礼数实在是..:”

“大人慎言。”张慎言压低声音提醒道,“咱们这次是来打前站的,还是以和为贵。”

恆毅这才收敛了脸色,整理了一下官服:“罢了,先去驛馆再说。”

迈尔见状,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总督阁下因为公务繁忙,不能亲自前来迎接,特意委託我代为接待。马车已经备好,请隨我来。”

一行人走向码头边停著的几辆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恆毅看著这些马车,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连个轿子都没有,要坐这种顛簸的车子..”

张慎言苦笑著再次“翻译”道:“恆大人说,欧洲的马车製作精良,比我们的大车舒適多了。”

“那是自然。”迈尔得意地说,“这些马车都装有最新式的弹簧减震系统,保证旅途舒適。”

恆毅上了马车,坐在软垫上確实感觉还不错,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马车缓缓启动,穿过威尼斯的石板街道。

“这威尼斯城倒是別有风情。”恆毅看著窗外的运河和拱桥,用官话评论道,“有点像咱们江南的水乡,只是这些楼房都是石头砌的,倒也坚固。”

张慎言这次如实翻译了,迈尔高兴地介绍起威尼斯的歷史:“这座城市已经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曾经是地中海最强大的商业共和国...“

与此同时。

维也纳的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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