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南宫,展昭(1 / 2)
('听闻鬼樊楼居然要向外运送笃耨香,包拯吃惊不小,“笃耨香正在风口浪尖,他居然还要冒险运到边境,这事不小。你可知运的这一批香药,是否正是白家遗失的货物?”
展昭料到了包拯的反应,答道,“已想到御史有此一问,我查过了,并不是白家遗失的那一批。白家那批货均有‘细色纲’标识封印,作假不得。陶雾取的应是另一批,但只是不知这批货来自哪里,为什么要送到庆州。”
包拯琢磨了一刻,吩咐二人道:“欧阳缉司你以送货的名义去一趟庆州,打探一下陶雾要做些什么。这段时间,展缉司你便尽量呆在白玉堂身边,穿得鲜亮些,不要让陶雾的人将你认出来。”
展昭不觉笑了,他长抒了一口气,与欧阳秋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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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口维妙维肖的西北口音,还是欧阳秋教他的,也亏他学得快,居然在鬼樊楼里骗过了陶雾。
同样的西北土话,他曾在一家面馆吃饭时,也听跑腿的闲汉讲过。
当时,他正和南宫在那家馆子吃软羊面,南宫连连称赞好味道,而展昭却吃不出,他不明白南宫说的“好滋味”究竟好在哪里。
但他听南宫同人聊天,似乎他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就连西北来的闲汉,有些地方也竟不如南宫那般熟稔。
内藏库的案子归皇城司调查,南宫时时向展昭抱怨,说这种事本应由开封府管理,皇城司的人又不精于此道,让他们来做,没得耽误了要事。
“我已向司官提过几次,想着早些将这桩事由交出去,开封府、大理寺、审刑院,不论哪里都使得,只是不要再让我们来做了。”
南宫愁眉苦脸,向展昭连连抱怨,“这大海捞针一般的事,我们每天还要陪使臣,又要负责京城防护。且不说,皇城司又没有仵作,像这种死人的案子,我们哪里顾得上。”
说这些话的时候,二人正在一家摊子上吃饭,这是南宫挑的地方,听说那里的油浸鸡味道极好,他便邀展昭一同来尝尝。
展昭笑了笑,答道,“内藏库本就属皇城司管辖,既是要南宫兄去调查,你也不好推的。说来说去,这桩案子牵扯到封桩钱库,即便将案子到开封府,怕是也不能授理。”
南宫奇道,“这可奇了,这桩事的消息封锁得极牢,你怎知与封桩钱库有关系?莫不是御史说的?”
展昭回答称是,“御史知道也不足为奇,想来是三司的人,或是使相告诉他的罢。”
他停了一停,又说,“我记得城中就有仵作,南宫兄不妨去请一两个,也好协助你们调查。若是需要,我也可以请开封府的仵作前来。”
南宫听了极是高兴,连声称谢,“这件案子,说到底,还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与我们无干,我也想早早甩出去,不要将我牵连了就好。”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了指上面。
然后又同展昭悄声道,“你守着御史,消息最灵通,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不要瞒我,悄悄与我说了,我也好有个准备。”
展昭答应了,只听南宫又叹了口气,“我这几年经常想起咱们在江湖时的事情,我有些后悔,不该到这汴京来,好好的做什么官?这种日子,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咱们在江湖上更肆意痛快些。”
听他这样说,展昭有些好奇,追着问了一句,“听南宫兄的意思,难道是有归隐之意了?若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有了打算不成?将来想到哪里去?”
南宫苦笑了一声,“贤弟,说你实在,你是真的实在。”
他扬起脸,向汴京内城的方向侧一侧头,叹道,“这个地方,咱们既进来了,就没有轻易再走出去的道理。况且,咱们呆了这几年,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都太多,也没有那么容易走得脱。我只是偶尔会想,如果重新来一次,我是否还会到这汴京城里来。”
展昭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奈,忍不住安慰他,“南宫兄近来是否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我说了,或许我也能帮你排解排解。以后的事,先不要想太多。我相信,若是南宫兄一意想要离开,司官也不会难为你的。若南宫兄有难处,我也可以请江湖上的朋友,大家一起来助你。”
南宫似有一瞬的感动,很快,他很畅快的笑了,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谢了他的好意。
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各自离开。
南宫沿梁门大街西行,快到潘楼街时,突然看到路边一阵喧嚣骚动,仔细看,却是一个小乞丐在同一只大黑狗争抢一只炊饼。
四周围了不少人,有的叫好,有的替孩子着急,想要将狗赶开,又不敢上前。
南宫一面剔着牙,一面漫不经心地看了一阵,直到有人帮小乞丐将狗赶走,他才吐出嘴里的竹签子,轻轻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人群渐渐散了,小乞丐蹲在路边,小心地擦擦炊饼上的灰,抱着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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