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父女暗谈,威胁初显(2 / 2)

“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

静静看着他,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手触上门扇时,停下。

“那枚玉佩,沾过敌人的血,也护过我的命。它不属于您,也不属于母亲。它是七百条命换来的凭证。若连它都要交出……”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宁可再去死一次。”

门开,风入。

走出去,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回到偏院,未立即进屋,而是站在廊下,望着主宅方向。片刻后,阿菱匆匆赶来,低声禀报:“方才管家去了柴房,盘问守夜的老张,还带走了半袋炭。”

点头:“知道了。”

阿菱犹豫:“小姐,国公爷会不会……”

“会。”走进屋内,从褥底取出一块布巾,层层揭开,露出一枚铜钱——边缘磨损,正面刻着“破锋”二字。

用指尖摩挲着字痕,忽然问:“前日送去西巷墙根的纸条,是谁取走的?”

“是个穿灰袍的老乞丐,左腿跛,说话带北地口音。”

“是他。”将铜钱重新包好,放入襟口内袋,贴近心口。

阿菱欲言又止。

“你害怕?”问。

“奴婢只是担心……您今日与国公爷对峙,太过锋利。他若真动杀心……”

“所以他不会轻易动手。”坐在灯下,吹熄烛火,黑暗中只余一道轮廓,“他忌惮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背后可能牵出的一切。他怕的不是我活着,而是我清醒。”

窗外月光斜照,映在桌角一只空药碗上。

伸手抚过碗沿,指尖沾到一丝残留的粉末。

下一瞬,将碗倒扣,反扣在桌上。

远处,巡更梆子敲过二更。

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褥子一角,取出一本薄册,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列着几个名字,其中一个已被红笔圈起。

拿起笔,在另一个名字下画了一横。

笔尖顿住。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院门外。

放下笔,将册子塞回原处,起身走向门口。

门开,一名小厮低头站着:“夫人说,今夜风凉,请大小姐记得关门。”

看着他:“就这些?”

小厮点头,转身离去。

站在门口,望着那人背影消失在转角。

片刻后,退回屋内,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插入药碗底部残留的粉末中。

针尖变黑。

盯着那抹焦痕,缓缓将针收入袖袋。

外间风起,吹动窗纸。

走到桌前,重新点燃蜡烛,火光跳了一下,照亮眼底冷意。

手指抚过木匣锁扣,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