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借力打力,引来关注(1 / 2)

('三日后清晨,偏院檐下铁钩挂着的药包被风掀开一角,露出半张墨迹未干的纸页。阿菱快步进来,将一张折叠的文书递到手中:“府医的查验结果刚送至前厅,父亲正在看。”

接过,指尖划过“银硝”二字,确认笔迹与昨日旧仆传来的消息一致。未多言,只将文书铺在案上,取炭笔誊抄一遍,字迹工整,无一处涂改。抄毕,吹去浮灰,折成窄条,藏入袖袋。

午后日影西斜,云铮按例巡视库房账目,行至垂花门内短暂停步。两名小厮正搬抬新采的青砖,尘灰微扬。自回廊转出,脚步不疾不徐,在距他三步处跪下,袖中那页抄录文书缓缓抽出,双手呈上。

“父亲。”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庭院空隙,“女儿归家不过数日,便遇此劫。若非察觉胭脂有异,此刻容貌已毁。外头传言纷纷,皆道国公府苛待嫡长,纵容内宅相争……我不敢信,可百姓之口,未必无凭。”

云铮眉峰一动,未接文书。盯着她低垂的侧脸,片刻后才伸手取过,展开细阅。目光触及“军中毒剂”“北境军械司旧方”等字眼时,指节微微收紧。

“此事你早知?”问。

“昨夜得报,今晨誊抄。”仍跪着,脊背笔直,“不敢擅作主张,唯求父亲明察。若查不出源头,恐御史台闻风而动——毕竟,‘破锋’二字,曾是朝廷亲授的军记,不容外泄。”

云铮猛然抬眼。

终于抬头,目光平静如水:“军中配毒之法,民间难寻。若有人私制银硝,又混入闺阁妆品,究竟是何居心?是冲我而来,还是……意在动摇府中根基?”

云铮沉默良久,将文书收入袖中,未置一词,转身欲走。

未起身,只再开口:“绣房账册若被销毁,线索便断了。父亲若不信女儿所言,大可令府医当众复验,也好平息流言。”

脚步一顿。

远处传来环佩轻响,柳氏由两名丫鬟搀扶而来,面色沉冷:“老爷,不过一盒脂膏出了问题,竟闹到要翻账册、审下人?外头都在说我们家不安宁,如今大小姐又亲自拦驾哭诉,这体面还要不要了?”

云铮未回头:“体面不是靠捂嘴维系的。”

柳氏一滞。

“银硝是军中毒剂。”缓缓道,“能得此物者,绝非寻常商贩。若真出自府内,便是通敌谋逆的大罪。你让我如何轻描淡写?”

柳氏脸色微变:“可……可柔筝即将议婚,太子府随时可能遣媒问礼,此时彻查绣房,岂不让外人以为我们家风败坏?”

“风败不败,不在查不查,而在有没有。”云铮终于转身,目光如刃,“若真有人借绣房之名行害人之事,你不查,才是自毁门庭。我已下令——封锁绣房所有账册,调阅近三个月出入记录,逐人盘问。未经我允准,不得销毁任何物品,不得驱逐一名下人。”

柳氏嘴唇微颤,还想开口,却被他抬手制止。

“你也听见了,‘破锋’二字牵涉军功封赏密记。若此事传入宫中,陛下问起当年战事原委,谁来应对?”

僵立原地,眼中怒火翻涌,却终未再言。

云铮拂袖而去。

柳氏盯着仍跪于地的身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半晌,冷笑一声:“好啊,为了扳倒旁人,连家族名声都不顾了。你这是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威国公府出了个毒妇?”

缓缓起身,拍去裙角尘土:“夫人误会了。我只想知道,谁想让我毁容。若查到最后是外人所为,自然还府上清白;若是内部之人……那更该肃清门户,以免将来祸及未婚的妹妹。”

“你!”柳氏怒极,抬手欲掴,却被侧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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