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周记饭店,一拍即合(1 / 2)

('苏长河的鱼摊刚在菜市场支棱起来不久,就有熟客上门。

“同志,今天有鲫鱼不?我家婆娘刚生,就想喝你这野生鲫鱼汤。”穿蓝布褂子的汉子嗓门洪亮。

“有,刚从河里捞的,个个鲜活。”

苏长河笑着掀开盖在木盆上的湿布,里面的鲫鱼“哗啦”一下翻涌起来。

他伸手一捞,稳稳抓出两条,用草绳捆住鳃部,“称两斤?”

“来三斤!”

穿蓝布褂子的汉子爽快的掏了钱。

这边还没称完,旁边又挤过来个戴眼镜的男人,看着竹筐里还有黄鳝和河虾,“呦!同志,你这还有黄鳝这种稀罕货,个头不赖啊!还挺活泛,咋买?”

“哎呦,你识货啊!您看看,都是河里现捞的,纯野生,吃着最滋补。市场上卖1块钱,我卖9毛,你要多少,我给您称。”

苏长河从木桶里捞出一小盆黄鳝段。

“来二斤!多了吃不完,少了不过瘾。”男人笑着递过钱,

旁边卖菜的大婶就凑过来:“给我来斤河虾,孩子馋油炸虾了。”

“好嘞!”苏长河从木桶里舀出河虾,竹筐一称,足称足两。

“给我来半盆白条,炸着下酒正好!”

苏长河一边麻利地称鱼、收钱,嘴里一边应着:“您放心,我这都是当天的活物,绝不卖隔夜的。这虾得趁鲜吃,回去别放太久!”

他嘴甜,见人就笑,称完鱼总多抹零,一来二去,周围的街坊都爱往他这跑。

有新来的顾客看着热闹凑过来,被熟客拉住:“小伙子家的鱼好,你买点回去尝尝就知道了,比市场上那些养殖的强十倍!”

买鱼的人举着钱往前挤,吆喝声、讨价声混着鱼尾巴拍水的“啪嗒”声,热闹得像赶大集。

周围卖菜、卖干货的摊位依旧冷冷清清,摊主们支着下巴看着这边,眼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谁不眼红这生意?

即使人多,苏长河手里也有条不紊,左手称鱼,右手收钱,嘴里还能搭着话:“大爷要的三斤鲫鱼在这儿!”“大姐的虾米称好了,多给您抓了一把!”

谁要活鱼,谁要剖好的,谁喜欢带鳞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仿佛脑子里装着本账。

两个小时过去,盆里的鱼见了底。

苏长河擦了擦汗,鲫鱼最抢手,带了十五斤,卖得只剩两条;鲤鱼带了八条,剩了一条小的;虾米装了五斤,这会儿就剩个盆底;黄鳝和河蟹剩的最多,黄鳝带了十斤,只卖出去三斤,小杂鱼也只卖出去二斤。

苏长河知道,黄鳝这东西做法麻烦,腥气重,寻常人家不会弄,价格也太贵了,买回去也是浪费;河蟹也差不多,,吃法太麻烦了,还没多少肉,难怪卖不动。

又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两条鲫鱼被个老奶奶买去熬汤,剩下的那条小鲤鱼被卖豆腐的老李包了,说是晚上炖豆腐下酒。

苏长河把盆碗收拾干净,心里算了算总账:

这次,总共卖了大概十五斤的鱼,每斤六毛,共十七块四毛钱。

黄鳝三斤,每斤九毛,共二块七元。

小杂鱼卖了二斤,一斤五毛,加起来一块。

总计收入二十一块一毛钱。

苏长河又在摊上等了半小时,看河蟹和黄鳝实在卖不出去。他收拾好空盆空桶,赶着骡车直奔镇东头。

记忆里那儿有家“周记面馆”,老板姓周,是个干了三十多年的老厨子,手艺扎实,尤其擅长做鳝鱼面,肯定收黄鳝。

把骡车拴在面馆门口的老槐树上,苏长河掀帘进去。

“客官里面请!”一个系着油渍围裙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圆脸,微胖,眼角有几道笑纹,正是周老板。

“来碗鳝鱼面。”

“好嘞!现成的,马上就好!”

周老板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端上一碗面。

青瓷碗里,细面卧在奶白的汤里,上面铺着金黄的鳝鱼丝,撒了把翠绿的葱花,看着清爽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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