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宠溺的清竹姐(1 / 1)

第184章 宠溺的清竹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洒在陈业的脸上时,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似乎压着什麽东西。

陈业低下头,便见自己的大徒儿,正如同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地将自己缠得紧紧的。

「这小丫头,平时跟青君睡安安稳稳的,怎麽跟为师一起睡,就跟个毛孩子一样?」

陈业无奈,他怀疑他这徒儿,想在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缠死!

陆知微,实在是太坏了!!

陈业生气,都想用下巴戳她毛茸茸的脑袋,可又担心吵醒徒儿,只好按捺住惩罚的欲望。

此时,

小丫头正安稳地枕在他的胸膛上,那如瀑般的墨色长发,散落了一床,其中几缕,还调皮地贴在了他的下巴上,有些微痒。

不过别说,有徒为伴,睡觉就是香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麽沉了。

没办法,

谁让他的大徒儿又软又香,世界最顶级的抱枕都比不上!

陈业看着大徒儿不设防的恬静睡颜,伸出手,正想将她那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地开。

「嗯?」

陈业心头一动,只见怀中小丫头那长如蝶翼般的睫毛,竟几不可查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悄悄将伸出的手停下,仔细打量起小丫头。

呢...

陈业发觉,那颗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用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在自己的衣袍上,蹭来蹭去。

他咳嗽一声:「咳————·难道这丫头醒了?」

下一刻,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便瞬间静止了。

她那本是平稳的呼吸,也刻意地绵长了几分。

只是,在陈业看来,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丫头,怕早就醒了。

怪不得陈业方才睡到后面,梦见在黑暗深渊中,有一双恐怖的眼睛在凝视着他。

看来,便是他这坏徒儿的眼睛!

陈业也不点破,只是用着适才睡醒的慵懒声音,自言自语:

「唉,为师这大徒弟,睡着了都这麽可爱。只是这口水,流到为师的衣袍上了,啧啧,知微的口水,想必也是臭臭的吧?

一,

他伸出手指,作怪似地捏了捏大徒儿紧抿的薄唇,故意嫌弃道,

「还真有口水啊—

「!才没有!知微醒来的时候,明明就没口水!」

他话语刚落,那颗一直装睡的毛茸茸小脑袋,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抬起脸。

知微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羞恼。

「哦?」陈业心中更是好笑,他伸出手,在知微面前亮了亮。

指腹上,湿湿润润的,不是口水,能是什麽?

「我—我—」

知微看着师父那无赖模样,又羞又气。

这明明就是刚刚师父捏她嘴时沾上的!

可知微心里清楚,对于师父这个大无赖,无论她怎麽解释,都没有用!

她只得将小脸再次埋入师父的胸膛上,嘴里不住地嘟囊着:

「青君说的对。」

「?」陈业茫然。

「师父是坏蛋,大坏蛋!」

陈业失笑,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脸上,他忍不住揉了揉徒儿的脑袋。

此时,晨光正好,岁月安然。

和徒儿嬉闹,固然轻松。

但终究是正事要紧。

一个时辰后。

临松谷谷口。

陈业领着新任的护卫段凌,押送着装满临松谷这个月常规产出的各类灵植以及海量普通药草的马车,驶出了护山大阵。

虽然是修真界,但大空间的储物袋价格高昂,在宗门内,只有中高层能享用得起。

至于这小小的临松药谷,只得用二十个下品储物袋,将灵植按类别分别放入。

饶是如此,单是二十个下品储物袋,价格亦然有六百灵石。

更何况加上其内的灵植?

陈业估计,这批货物大概价值在两千四百灵石左右。

二千四百块灵石,都能买一个不错的法宝。

别说段凌,就算是陈业,都有些提心吊胆。

要是这个马车出了什麽意外,他项上人头便不保了!

「陈执事—这———段某还是第一次,担任如此高昂货物的护卫。」

段凌手搭在剑柄上,全神贯注,紧盯着手边。

别看他模样一丝不苟,镇定非常,但发鬓边都有冷汗流过。

陈业宽慰:「段道友,莫慌,此车乃灵隐宗特车,其上布有大大小小七八个阵法。除非来了筑基修者,否则以你我二人合力,没人能劫得这马车。」

往常,这个时候。

都是由两位练气后期的临松谷正副管事,分别是练气八层和练气九层。

除此之外,外加五名练气中期的弟子随行,照样没出过意外。

以前的阵容看似豪华,但陈业自信,他与段凌合力,战力不低于昔日的临松谷队伍。

真正让陈业担忧的,另有他事。

「陈执事」

段凌默默看了眼陈业,只见陈业一手拿一柄剑,嘴上说着别慌,怎麽这架势比他还慌?

他忍不住问道:

「那陈执事,为何这般小心,莫非——」

陈业思考了会,倒也没遮掩,如实告来:「段道友,此行多要小心,我认为,多半会有人来劫灵植。」

「劫灵植?」段凌愣然。

临松谷坐落于桃山坊边缘,靠近三千大山。

前往桃山坊有小半日路程,中间有不少路程都在荒郊野地,看似很容易被人盯上。

可这是灵隐宗的灵植,何人敢劫?

段凌之所以紧张,只是因为货物价值太高昂而已,这是人之常情,而非担心有人劫货。

「是啊。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你想想,临松谷两位老练的管事都走了。护卫这灵植的,也只有我这个刚从散修晋升的灵植夫,外加你这个年轻的内门弟子。

谁见了不想劫一劫啊?」

陈业颇为认真的解释。

可看着段凌那副「你是不是想太多」的表情,只好笑了笑,没有继续再解释。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只是魏家一事,不好明说。

魏家亦然是灵隐宗的修真家族,自己看似也只是与魏成有过矛盾而已。

若是他说魏家要来劫灵植此话若是传出来,难免有不好影响。

他与段凌并不熟悉,不好明说。

总之,说和不说的结果都一样,陈业自然宁愿少说少错。

况且,魏家还不一定会来呢.··

但陈业一向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车,驶入了那条通往桃山坊的丶必经的官道。

道路两旁,是茂密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普通桃林。

此刻正值盛夏,本该是蝉鸣鸟叫,热闹非凡的时候。

可今日,却显得————太过安静了。

「竟真有人敢劫!这是有高手在附近,灵威暗藏,惊散了寻常鸟兽!」

段凌心中一凛,他那握着剑柄的手,瞬间便紧了几分。他连忙放出神识,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可除了那随风摇曳的桃树,却是什麽也未曾发现。

「只是有人路过?」他喃喃自语。

「段道友,莫慌————来了八人,嗯,有两个练气八层,一个练气七层。」

陈业那平淡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比之段凌,他的神识格外强大。

粗略一扫,已经将这八人尽数扫出。

「果然还是来了吗—」陈业冷笑。

他就没想过逃避,要是处处都要顾及魏家的威胁,那这临松谷的生意,便没法进行。

总不好无凭无据跟宗门说,他担心有人劫灵植,因而不外送灵植吧?

「什麽?!八人?!」

段凌闻言,脸色剧变!

他身为内门弟子,又是练气八层的修为,一对一之下,心头有八成把握。

可如今,对方竟有八人之多,其中,更是有两个练气八层,一个练气七层!

这等阵容,已是足以,将他们二人,生吞活剥了!

而身旁的这位陈执事段凌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口中发苦。

他钦佩陈业的灵植术,不代表他相信陈业的斗法能力。

一心都在灵植上的修者,岂能有突出战力?

斗法之事,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看来,今日,只能靠自己了!

「陈执事!」

段凌深吸一口气,他上前一步,将陈业护在身后,沉声道,

「你且在车内好生待着,启动马车的防御阵法,通知宗门!外面的这些宵小之辈,便交由段某来应付!」

他话语刚落。

突然云层炸开,数块漆黑的石头自空中轰然砸下!

石头之上,竟还篆刻着闪烁着土黄色光芒的符文!

「是落石符!」段凌脸色再变,「他们有备而来!这些符篆,专克我宗马车的防御阵法!」

果不其然!

「轰隆一一!轰隆隆一一!

那数块由符篆化作的,万钧之重的巨石,狼狼地砸在了马车的阵法光幕之上!

那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光幕,竟在这巨石的轰击之下,发出了「咔咔」的丶令人牙酸的声响,光芒瞬间便黯淡了下去,整个马车,都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

「不好!」段凌心中大骇,他知道,这防御阵法,撑不了多久!

就在此时,八道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面巾的身影,便从那桃林之中,一跃而出,将整个马车,都团团围住!

「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似乎也知道夜长梦多,他没有半分废话,手中长刀一指,便率先朝着二人,狠狠地劈了过来!

「找死!」

段凌怒喝一声,他手中长剑应声出鞘,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便要迎向那为首的黑衣人。

可就在此时,一道比他更快丶更锐丶更亮的光,却已然自他身旁一闪而逝。

那是,一道剑光。

一道快到了极致,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的剑光!

「噗一—」

一声极其细微的入肉声响起。

那为首的黑衣人,他前冲的身影,猛地一顿。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心口处,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个前后通透的血洞。

一柄象牙色的飞剑残影,依稀停留在他的胸前。

「怎—怎麽—」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却最终还是无力地,栽倒在地。

直到他死,他都未曾看清,那道剑光是如何出手的。

而也就在此时!

「轰隆——!」

一声如同雷鸣般的空爆之声,才姗姗来迟,在这寂静的官道上,轰然炸响!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来势汹汹地黑衣人,全部呆立当场,骇然地望向那个未曾挪动半分,只是将一柄飞剑收入袖中的青衣执事。

开什麽玩笑?

这是练气后期的修者??

「这是—剑气雷音·!」

段凌乃内门弟子,素来便知晓剑气雷音之境。

这是剑意的第一个境界,可别看只是第一个境界,但凡能悟出剑意的,莫不是天之骄子!

他脸上,随即狂喜!

如此看来,有陈执事在,他性命无忧!

「愣着干嘛?上啊!」

陈业没好气道,瞬间便将那还沉浸在震惊与狂喜之中的段凌,拉回了现实。

「那领头的,不过是个练气七层的货色。剩下那两个练气八层的,还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当缩头乌龟呢。」

他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中,却也是暗自叫苦。

他方才那一剑奔雷,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已然耗费了他体内大半的灵力!

毕竟,他只是个练气八层的修士,强行催动二阶法宝,施展出这等蕴含着剑意的飞剑术,其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若不是他有宗师级长青功,灵力远超同阶修者,他一剑都施展不出来!,

他本想先杀一位练气八层,但他从来没用剑意对敌,不知晓威力,便先杀了这位领头的。

不过,那两个人是真的苟啊,让练气七层领头,自己藏在人群里。

「诺!」

段凌长啸一声,他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凌厉的青虹,主动地,朝着那群早已吓破了胆的黑衣人,冲杀了过去!

一时间,剑光纵横,血肉横飞!

那些黑衣人,本就被陈业那一手「剑气雷音」吓破了胆,如今,又对上段凌这位气势如虹的内门弟子,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不过片刻功夫,便被他,斩杀了一人人群中,有两人对视一眼,再不敢有半分迟疑,当即便要施展遁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之天天!

固然,

他们知道陈业只是练气期,此等威力的飞剑,很难继续施展下去。

但不们只是替人杀人,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修真界中,唯有求得十全稳妥,方可存活,以证大道。

可某个男人,却比不们更求稳妥:

「想逃?清竹姐,丫托你了。」

清竹姐?这是谁?

段凌正追杀逃跑榜普通黑衣人,不忍不住撇了眼四周。

可这桃林深处,除了那随风摇曳榜树影,却是空无一人。

但下一刻,

一片粉色榜桃花瓣,毫无徵兆地,自那林中,悠悠地飘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刹那间,漫天花雨!

一道青衣身影,便在那漫天飞舞榜榜桃花雨中,踏空而来,悄然落下。

三千青丝,仅用一根古朴榜碧玉簪舟松松挽着。

簪首处,一点玉冷亏,明灭不定。

正如少女榜眸光一般一一唯有陈业知道她是少妇。

「呢——.」陈业揉了揉眉心。

别说,这大团舟和绪团舟还真校啊,都挺爱装榜,出场还要特意落个桃花雨是吧。

但这画面,倒真给其他人全嘘住了。

哪怕是段凌,目亏都是一痴。

茅清竹伸出那只如同羊脂美玉般纤纤玉手,对着那两个正欲逃窜榜黑衣人,

凌空,轻轻一按。

「轰一一!」

一股属于筑基真人榜磅礴威儿,轰然降临!

那两个已然逃出数十丈之远榜练气八层修士,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便被这股从天而降榜恐怖灵力,硬生生地儿趴在地,口喷鲜血,动弹不得!

段凌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般榜一幕。

又看了看那位,悄然飞至陈业身旁,脸上甚至还带着几虏宠溺榜绝色女舟。

「我是不是来迟了了?让这些人吓到业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