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捂着眼,大佬给你是苹果,匕首削苹果用的,不是给你匕首(1 / 2)
('王小小被贺瑾问得一愣,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对哦……”她眨巴着眼,刚才光顾着“血赚”的喜悦,完全没细想这茬。能让那位抽华子的大佬的秘书亲自出面协调换位,而不是直接命令乘务员解决,本身就说明对方不是能随便打发的人。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硬卧隔间的方向,心里有点发毛。
那位“难搞”的主儿,会不会觉得是他们两个小屁孩挤占了他的舒适空间?
虽然决定不是他们做的,但账会不会算到他们头上?
王小小缩了缩脖子,刚才的理直气壮泄了一半,她扯了扯贺瑾的袖子,声音更低了,“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是大佬的秘书去协调的,关我们啥事?咱们就是服从安排的小学员儿!”
她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几乎是小跑着冲向软卧车厢,仿佛后面有谁在追似的。“快走快走,赶紧找到我们的铺位关起门来就安全了!”
贺瑾看着姐姐突然怂了的背影,有点哭笑不得,但也赶紧跟上。
两人按照票号,找到了他们的新包厢。拉开门,里面果然只有一个乘客。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的确良衬衫,戴着眼镜,正靠在窗边看书,气质斯文却透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疏离和严肃。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透过眼镜片平静地扫过来,在看到他们俩的军装和年龄时,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似乎不是惊讶,更像是某种“果然如此”的了然,甚至还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好奇?
王小小的心里“咯噔”一下。
贺瑾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王小小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尽可能乖巧无害的笑容:“同志您好,我们换票换到这里。”
那男人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两个铺,然后便重新将目光投回到书本上,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
王小小和贺瑾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放好行李,乖乖地坐在了指给他们的铺位上,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软卧车厢确实更安静、更宽敞,但此刻这个包厢里的空气,却仿佛比刚才那个站着大佬的硬卧隔间还要凝重。
王小小在心里哀叹一声:
完了,这哪是血赚,这是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更诡异的坑啊!这位爷,看起来比那位抽华子的大佬还难琢磨!
这软卧,睡得踏实吗?
只有火车规律的哐哧声和对面男人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
贺瑾:‘看,我说吧,气氛古怪。’
王小小回以眼神:‘既来之,则安之。’
男人忽然开了口,语气理所当然的平淡,眼睛甚至没完全从书本上移开:“小同志。”
王小小语气里的乖巧能滴出水来:“哎!大佬,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轻瞄她一眼:“这茶水凉了,去灌一壶热水来。”
“欸!好的!马上就去!”王小小几乎是弹射起步,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热水瓶,动作麻利得像是接到了战斗命令,拉开门就窜了出去。
贺瑾张了张嘴,想说他去,但姐姐已经没影了。
没多久,王小小捧着装满热水壶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放桌子上:“大佬,您的水。”
“不会倒在茶杯上吗?叫我捧着热水瓶喝水?”中年男人轻描淡写的说。
王小小也不知道为啥,特老实给他倒水。
王小小刚重新坐下,屁股还没焐热。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目光在王小小和贺瑾之间扫了一下,最后还是落在王小小身上:“快到饭点了。小同志,去餐车看看,打三份饭菜回来。一份给我,两份你们自己吃。”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和粮票,放在了桌板上。
王小小立刻起身:“是,大佬。”她拿起钱票,也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轻轻关上门。
贺瑾看他姐,姐咋这么怂!!!
王小小的头和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撞墙了:来了来了!这就使唤上了!还指定打三份?这是连她们吃啥都要管?关键是为啥他使唤得这么自然,她答应得这么顺溜啊?她王小小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王小小忽然意识到自己怕的是什么。
不是怕他的官职,她连对方是干啥的都不知道。
也不是怕他凶,人家说话挺平淡。
她怕的是那种深不见底、不怒自威的气场,怕的是那种洞悉一切、让你觉得自己所有小心思都无所遁形的目光。
那位抽华子的大佬,气场是外放的、有形的威压;
而眼前这位,他的威严是内敛的、无形的,像一张柔软的网,不知不觉就把你罩住了,让你下意识地不敢造次。
王很快回来了,手里端着三个铝制饭盒。
她把其中一盒和剩下的钱票放在男人面前:“大佬,您的饭。”
中年男人点点头:“叫首长,又不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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