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端了广安县的窝,也见到了顾五(1 / 1)
秦柯很快就控制住了广安县的县令万湖,经过审讯,万湖就是保护伞。
红袖楼表面上做着青楼的生意,可背地里,却拐幼女,卖幼女,胁迫幼女接客,万湖也同样有这个嗜好。
为了让万湖给他们当保护伞,红袖楼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从万湖第一天来广安县任职开始,他们就对万湖展开了围猎。
每年光给万湖进贡的银子就多达三万两,每个季度还要献上一名幼女供万湖玩乐。
万湖在广安县四年多的时间,光银子就收了十多万两,幼女将近二十人。
这近二十名幼女,有到了年纪的,就被万湖纳为姬妾,还没到年纪的,就被关在万湖的一处别院里。
谢执安带着人赶到别苑时,关着十多个还没及笄的姑娘。
青春稚嫩的脸上,带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老城与空洞。
其中还有几个,甚至还大着肚子。
谢执安算了算数量,万湖交出来的跟老鸨交代的数量不一致。
待再次审问万湖,这才知道,还有七八个,被万湖虐待致死,早就成了一抔黄土,连长大都没有机会。
狎幼女在大昭是犯法的,万湖其罪当诛。
他伏法认罪后,又供出了一众官员,这一众官员,又跟狗咬狗似得,又供出了十几名狎幼女的罪犯!
几乎把广安县的官员全端了。
不仅如此,万湖对包庇的拐卖人口的犯罪份子,也全部都撂了。
另外一边,则是一群被拐卖来的孩子。
谢执安一直在拐卖来的孩子中寻找,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这时,拐卖孩子的那群贩子和指使孩子偷盗行乞的头目被捆着手,就跟葡萄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
谢一甲对着拐卖的孩子喊了一句:“顾老五?”
只见进来的那群被捆着的人中,一个人突然抬头,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谢执安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跟画像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就见那人充满希冀地看了一眼,待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全是陌生的人后,他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去。
被官兵推着进了大牢。
谢一甲一脸莫名:“他不是被拐来的吗?怎么变成罪犯同伙了?”
谢执安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谢执安让秦柯先审讯顾还朝,知道了顾还朝为何会成为罪犯同伙了,因为他手长,灵活敏捷,刚去偷没几次,就总能偷到最多的钱。
那群人自然看中了他,一个让他继续偷钱,二个让他专门去教新拐来的孩子如何偷钱。
“我偷钱的手艺就是他教的,他可厉害了。”
“大人,这群人丧尽天良,你们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些人贩子啊!我就是被他们骗来的。”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我爹,我想我娘了。”
有二十多个孩子指认顾还朝,且顾还朝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半点都不否认。
偷了那么多钱,不坐牢都不成啊!
谢一甲啧啧喟叹:“公子,这咋办?他是罪犯,咱们怎么带他走啊!”
谢执安梗着脖子:“……你问我,我问谁去。”
秦柯是个铁面军官,犯罪的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么大的案子,谢执安已经修书给了谢斐,如今三法司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到时候,顾还朝非打入大牢不可。
谢执安来回踱步:“咱们得想个办法将人救出来,她是小祖宗的哥哥,而且,那人也一定要我送他回去,我不能食!”
“可……”谢一甲明白这个道理:“可他犯的事儿不小啊!秦指挥长铁面无私,咱们能带走胡不戒,咱们肯定带不走顾公子啊!”
“所以让你想办法啊!”谢执安戳了戳谢一甲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呢,为什么我带你出来,你要让我动脑子呢?我是你主子,你得把办法想好了,让我来做决定啊!”
谢一甲摸摸脑袋,委屈地说:“您是主子,比属下聪慧多了,属下除了会打打杀杀,就只会听命行事啊!”
谢执安扶额:“……”
他好难。
带了个武功一甲的,没想到是个榆木脑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若是那人在的话,一定会想到安全带顾还朝离开的办法的。
“那现在怎么办?”谢执安问。
谢一甲瘪嘴:“要是那个人在就好了。”
谢执安白他一眼:“我要你说。”
别说谢一甲了,就是他自己,都是听命行事,省了多少事啊,不用动脑子。
关键是,那人下达的命令,他们只要照做,根本不怕失败。
谢执安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谢一甲虽然才跟了短短的几天,也有这样的认知了。
“公子,那人究竟是谁啊?”谢一甲壮着胆子问道:“属下没听说过您在京外有个这么厉害的朋友啊!”
真的,很厉害!
谢执安看起来纨绔,但待他们这群下人却很亲和,三两句就笑起来,玩世不恭。
可这回,听了张一甲的话后,他一直没笑,也没翻出他的招牌白眼。
他沉默了良久,这才抬头看向谢一甲:“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从现在开始,将那人忘掉,放胡不刀出来充当诱饵,捕获胡不戒的事,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知道吗?”
谢一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拱手:“公子放心,属下知晓。”
“哎。”谢执安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你倒是快想想办法。”
“是,属下这就想。”
主仆二人来回踱了两圈,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快点快点,大牢里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有好几个犯人犯病了,说是身上跟有蚂蚁在啃噬骨头一样,疼痛万分,快点去看看吧。”
“走走走。”
谢执安与谢一甲对视一眼,也连忙往大牢的方向而去。
果然,就看到几个监牢里,有好几个人在地上打滚,哀嚎,吼的撕心裂肺。
谢执安去找顾还朝。
就见他藏在角落里,两只手死死地扣着墙,指甲被墙壁磨的鲜血淋淋,可他像是不怕疼似得,双目赤红,冷汗淋淋。
“你怎么了?”谢执安问他。
顾还朝咬着唇,鲜红的双目像是看不到有人在同他说话一样,只无神地望着大牢的房顶,空洞的仿佛两潭死水。
“你起来,不能再抓了,你的指甲都要掉了。”
谢一甲去拉顾还朝,可他就跟长了根似的,死死在扎在地上,拉都拉不动。
行为怪异,让人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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