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卢县令?清水县的县令不是张县令吗?(1 / 2)
('王绣花的表情出现了松动,年轻妇人又趁热打铁的劝了几句。
王绣花动心了,准备掏钱买下。
几乎在她掏钱的前一秒,杨春喜按住了她的手,“绣花婶。”她摇了摇头。
家里的钱那都是有用处的,给她买什么首饰啊,杨春喜不需要。
况且木簪子和银簪子,那不都是簪子吗?不都能用?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王绣花还是犹豫了。
自从春喜入了周家,她这个做婆婆的确实没给她置办过什么像样的首饰。
从前没有那是因为银钱不多,现如今手上正好有了两个钱,除去给元歧考试的,还能剩下十来两银子的余钱,买个簪子而已,费不了多少钱。
想着王绣花又将手伸进了衣衫内。
“婶子,我真不要!”杨春喜急了,偏王绣花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非要买,给她急的直跺脚。
“嗐,你这个小姑娘还真奇怪,若是旁的姑娘家里人给她买了这么一个簪子,那不得乐开了花?偏你还不要,我开店这么久以来,你还是头一个。”
年轻妇人双手环抱,露出个有趣的笑来,“罢了罢了,我看你个小姑娘和我还挺投缘的,这簪子你若是要,就给二两银子吧。”
二两银子?
杨春喜不清楚虞朝的物价,不知道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但见王绣花一听到二两银子,就忙不迭掏出银子递上去的模样,想必是低了。
年轻妇人接过钱,笑了笑,旋即就把那根银制的芍药花簪子给放进了一个木盒之中,递给了杨春喜。
“给,你娘给买的,可得好好用。”
杨春喜点了点头,但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直到走出店门,她才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王绣花已经取下她的帽子,把她头上的木头簪子换成了刚买的芍药簪子。
就像是梦一样,杨春喜现在还觉得有点懵。
她摸了摸发髻上的银簪,眼底泛起了一股热意,讲真的,要不是周家人对她很好,她恨不得每天要骂杨大力八百回合!
等她以后发达了,肯定会十倍百倍的对王绣花和周宝祥好的。
当然,自然也不会忘了周元歧,毕竟他替她挨的那一鞭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同样不会忘的,还有王文王武这两个双胞兄弟。
卯时刚过,清水县的街道两边站满了叫嚷的商贩,有卖菜的,卖对联的,卖瓜子的,还有卖窗花的。
这些商贩们大多都穿着粗布料子的袄衫,淳朴的笑容挂在他们又黑又瘦的脸上,仿佛苦难就不曾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脸上的沟壑痕迹,和他们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袄衫,杨春喜真的会以为他们现在是开心的。
可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日子过的很苦,那些商贩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却布满了风吹日晒留下的沟壑痕迹,他们的手指粗糙,指关节粗大,这是干惯了粗活的人才拥有的手指头。
虞朝的人过得很苦。
这是杨春喜亲眼所见。
王绣花好像对这一幕司空见惯。
“妹子,要窗花不?你要啥图样都给剪。”卖窗花的人叫喊着,王绣花停下了脚步,在他的摊位前挑挑拣拣,最终选几个吉利的图案买下。
杨春喜四处瞅了瞅,正巧见着不远处有个升平药铺,和王绣花说了声后,就跑了过去。
升平药铺内,伙计朱四正擦着桌面唉声叹气。
“哎,掌柜的,咱都多久没赚钱了,你怎么就不能收收善心呢?”他叹了口气,一把将抹布扔在了桌上。
“胡说,咋就没赚钱了?前儿卖出去的那副风寒药不就赚钱了,买回来那馒头是吃进狗肚子里了?”
升平药铺的掌柜荣安民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整理药材。
“不算不算,不说昨个,就说前个的事,你这大手一挥的,铺子里可是折进去五六两银子啊,说你咋就不听呢?”
“这天底下穷苦人这么多,能救的过来吗?掌柜的,不是我说你,那清水县外面那个城隍庙里的难民那就是群活不长的,干啥还要费钱费力给他们治?咱虽然叫升平药铺,但也做不到四海升平的地步啊。”
“你瞅瞅咱这铺子,除了些药材外,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的香的都给人家了,咱自己都要捞不着吃喝了,也就是夫人脾气好,要是我遇到你这么一个爱发善心的夫君,我不得气死过去。“
朱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朱四,你是皮痒痒了?”荣安民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故作愤怒。
“哎。”朱四看着空荡荡的门外又叹了口气。
空荡荡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穿着石青色袄裙的妇人,朱四眼前一亮,忙从柜台起身迎了上去。
临出门前朱四还撞了荣安民一个趔趄,他险些没站稳给摔了。
荣安民:......
“客官,你这是抓药还是看病来的?咱升平药铺那可是清水县赫赫有名的药铺啊。”朱四搓了搓手,笑着凑到了杨春喜的跟前。
杨春喜点了点头,四处张望。
“你这卖药?”她问了声,然后视线停在了药柜前打秤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可不,咱名字就叫升平药铺,还能不卖药吗?别看咱铺面不大,但东西可齐全着呢,客官,你需要什么药材就说,我们掌柜的就在这儿,包管让你满意地离开咱药铺。”
朱四笑着说完,指了指正在药柜前打秤的中年男子。
“看,这就是咱升平药铺的掌柜的,荣安民,荣掌柜的。”朱四指着中年男子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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