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卢县令?清水县的县令不是张县令吗?(2 / 2)
“掌柜的,来活了!”见荣安民没动静,朱四急了,忙提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吆喝声回荡在升平药铺内,荣安民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秤砣,看着杨春喜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杨春喜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十年份野生黄精、丹参、黄芩、山药、杜仲、桑枝。”荣安民沉吟着皱了皱眉。
“你要这些是为了调理气血,补气?”他问道。
杨春喜点了点头。
“十年份黄精五两银子一两,丹参三两银子一两,黄芩、山药、杜仲、桑枝,五百文一两,你可想好了都要吗?”
荣安民报了价,看着杨春喜又问了一句,她点了点头,各要了一两。
“嗐,客官,你也别嫌这药贵,现如今天冷的异常,外头天寒地冻的,咱店里的存货也还是入冬前留下来的好货,虽然价格确实不低,但品质那是一等一的好啊,你要是买了咱升平药铺的药回去给家人补身子,那病不也好得快些。”
朱四见自家掌柜的一副高冷的模样,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这兜都要比脸还干净了,还在这摆架子呢,朱四都快给自家掌柜的给气死了。
这天底下,也就是夫人能忍受得了掌柜的这个性子,要换成是他,指定得气吐血。
“掌柜的,你说是不是?!“朱四急的直冒汗,冲荣安民使了个眼神,荣安民点了点头。
“你看,咱掌柜的都点了头,咱铺子里的药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可不像县西边那个四海药铺,他家惯会以次充好的,用同样的价钱,你就只能在他家买些边角料回去,药效低不说,还坑人钱。”
四海药铺?
没听说过,但是杨春喜知道买东西的时候要装高冷,“四海药铺?”她迟疑的问了一声。
“可不就是四海药铺,咱县里一共有两家药铺,一家是咱家的升平药铺,另一家就是县西边的四海药铺,咱家的药铺虽然新开不久,但品质好,价钱也实惠,再加上咱家掌柜的实诚,在县里的口碑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可那四海药铺却是个不做人的,仗着自己有卢县令撑腰,看不惯咱升平店铺,到处宣扬着咱升平店铺的药是假药,能药死人。”
说到这,朱四低头叹了口气。
“卢县令?清水县的县令不是张县令吗?”杨春喜疑惑。
“嗐,客官你怕是头一回来清水县吧。”朱四问道,杨春喜点头。
好家伙,这伙计是有读心术吗?
朱四了然的笑了笑,“一看你就是个新来的,不然也不会到咱升平药铺来买药来。”
说完,他苦笑了一声。
“咱清水县现如今的县令是姓张不假,可张县令前头还有个卢县令啊,那卢县令可不得了,听说家里有个叔伯是在宫里当太监伺候贵妃的,红的不行。”
“他本家叔伯是贵妃看重的人,而卢县令又是家族里的独子,自然受他叔伯的看重,这不,自从他叔伯得了势,没两年功夫就从一个小小的主簿升到了县令,在清水县县令的位置没坐上两年,又到了祁县做起了知县,这张县令就是后来替他的县令。”
杨春喜听着点了点头,“可是这卢县令又和四海药铺有什么关系?”她不解道。
“客官您可是问到点子上了,那四海药铺的掌柜的,那可是从前的卢县令,也是现如今的卢知县的妻子的娘家的舅舅家的儿子开的啊,就仗着和卢县令沾上了拐了九里十八弯才能沾上的关系,那行事做派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俗话说的好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因着这么点子离了十七八里才能沾上边的关系,他四海药铺的掌柜的陈暴虎可是抖起来,那天天上街走路,恨不得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简直是个陈无良,陈黑心,他就是个王八犊子。”
朱四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陈暴虎不就是仗着自己和卢县令沾了点亲吗?就仗着这么点亲,他简直就是不敢人事!除了陷害咱们药铺,还动不动的强抢良家妇女,在整个清水县,那就是个猫嫌狗憎的角色,恨不得人人喊打。”
“前段时间一听说卢县令又升了官,那简直就是没得怕了,在清水县都自称霸王了,没话讲,瞧他长的和头狗熊似的,说霸王就真以为自己是真霸王了?笑死个人。”
乖乖,没想到这小小的清水县竟然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侵害良家妇女,这家伙给他威风的。
“我瞧客官您除了肤色黑些,长的也不差,也是要小心为上啊,可别到时候折在这陈暴虎的手里,到时候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啊。”
朱四说完又打量了杨春喜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
杨春喜听罢摸了摸脸,我可真谢谢你,她嘴角抽了抽。
可当初周元歧威胁王文王武兄弟的时候,不是说清水县现在来的张县令是个廉明公正的人吗?
现在有黑势力在他的地界里闹事,还不管管?
杨春喜不理解。
“可现在清水县的县令不是张县令吗?人人都说这个张县令是个清正的,怎么,清水县出了个大毒瘤,他不管?”
杨春喜问道。
“哎”朱四又叹了口气,“客官你有所不知啊,那张县令确实个廉明公正的不假,可说到底他只是个从地方村里考出来的官,哪能和卢县令相提并论?”
“现如今卢县令成了卢知县,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陈暴虎的事他不敢出头,就是他家的狗咬死了人他也是不敢出头的啊。”
这......杨春喜皱了皱眉。
“从古至今,不都说什么,水只要是清了,就没有鱼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朱四挠了挠头。
“那是水至清则无鱼。”后面抓药的荣安民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水至清则无鱼。”朱四一拍巴掌,说道。
“说起来这个张县令确实是个不错的,只是吧,他这个从村里考出来的县令,没什么根基,就是光杆一个,他没什么根基,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就不服气,是以,张县令来了清水县好些天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把陈暴虎的事情往上报,没人往上报,他就是想管也不知道啊。”
“现如今县衙里的人可都是卢知县留下来的旧人,整个县衙,除了张县令和他的家人,以及两个年迈的奴仆外,那可都是卢知县和陈暴虎的眼线啊,县衙里的那些个主簿,官兵,基本上人人都得了陈暴虎的好,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是把嘴闭的越紧越好了。”
话说到这,朱四又转了个话茬道:“不过听说这张县令有个恩师就要来了,是个告老还乡的官,好像职位还不低,这段时间陈暴虎他们倒是收敛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