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抢购一空(2 / 2)
王富贵脸一扭,梗着脖子道:“我不去!我是旱鸭子,去了也是白搭。再说了,那河里的鱼精着呢,哪是那么好抓的?碰运气的事罢了。你忘了,前阵子老李家的去钓,蹲了一天,就钓着条手指头长的小鱼,还不够塞牙缝的呢!瞎耽误功夫!”
张婶撇撇嘴,又转向林清竹,语重心长地说:“清竹啊,不是婶子多嘴。长河现在能顾家了,是好事,可也不能总想着走这些偏门。抓鱼哪有种地稳当?你劝劝他,要么踏踏实实去厂里找个活计,要么就好好侍弄地里的庄稼,别总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不靠谱。”
林清竹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她知道张婶是好意,“我知道了张婶,谢谢您。”她抬手看了看日头,“我得赶紧去上工了,晚了要扣钱的。”
……
苏长河在家把院子收拾利落,安顿好娃娃们,就拉着板车往县城赶。板车上头摆着满满两筐鱼,鲫鱼、白条、草鱼分门别类码得整齐,最大的那条草鱼足有五斤重,尾巴还时不时扫一下筐沿。
他在老地方支起摊子,特意在家带了块薄木板支着,上面用炭笔整整齐齐写着“野生河鱼,六毛一斤”。
刚把秤砣摆好,就有个挎着竹篮的大嫂走过来,是昨天第一个来买鱼的。
“小伙子,今儿鱼不少啊!”她扒着筐沿往里瞅,眼睛一亮,“这鲫鱼活蹦乱跳的,比昨天那条还精神!”
“刚从河里捞的,新鲜着呢。”苏长河拎起一条鲫鱼,鱼鳃一张一合,“您要多大的?炖汤还是红烧?”
“给我来条三斤往上的鱼,中午给我家老头子做红烧鱼块。”大嫂爽快地说。
苏长河麻利地捞鱼,秤杆翘得老高:“三斤一两,给三斤的钱就行,一块八毛。”
大嫂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你这小伙子,实在!昨天买的鱼炖了汤,我家老头子说比饭馆的还香。”
她数着钱递过去,“就冲你这斤两足、还抹零,我以后就认准你了。”
正说着,又过来个戴蓝布帽的男人,“给我来五条大鲫鱼,厂里食堂中午改善伙食。”
他指着木板上的字,“野生鱼,营养价值高,还比市场里便宜一毛呢。”
“都是现在河里捞的,没啥别的成本。”苏长河一边称鱼一边说,“您这鲫鱼适合清炖,少搁盐,出锅前撒把葱花,鲜得很。要是红烧,就得选那草鱼,肉厚刺少,炖出来油汪汪的,下饭。”
男人听得直咂嘴:“你懂的还不少!我上次买的鲢鱼红烧,厂里的人都说土腥味重的很。”
“鲢鱼得剁块焯水,用料酒腌半个钟头,再配着干辣椒炖,保准不腥。”苏长河把鱼装进网兜,“您试试就知道了,要是不好吃,你过来找我!”
正说着,一个戴眼镜的先生凑过来:“同志,这细鳞白条鱼怎么卖?我想给病人做个鱼汤。”
“都是六毛。”苏长河捞起条细鳞鱼,“这鱼清炖,不用放太多调料,加点姜片和葱花,炖出来的汤奶白,营养最丰富,最适合病人喝。”
“还是你们卖鱼得懂,医生也说要这种细鳞白条鱼,鲤鱼汤病人不爱喝。”先生说着,付了钱,拎着鱼高高兴兴地走了。
“真的假的,我一直用鲤鱼做汤。”旁边一个年轻媳妇插话。
苏长河笑了,“那能有假,医生都这么说了。这细鳞鱼,肉质细嫩,适合熬汤,鲫鱼适合清蒸,鲤鱼就得红烧,各有各的吃法。您试试,保准不后悔。”
年轻媳妇被说得直咽口水,当即让他称了条大的。
旁边的人见了,也跟着围上来,你要一条草鱼,我要两条鲫鱼,七嘴八舌地问着做法。苏长河一边麻利地称鱼、收拾,一边给他们支招,这个说“鲤鱼炖豆腐最香”,那个讲“鲫鱼熬汤要加姜片去腥味”,说得大家都动了心。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听街坊邻居介绍,慕名而来得,都冲着他这鱼新鲜、价格便宜、服务周到。
不到2个小时,小小的摊位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板车旁堆着几个空竹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