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质疑(1 / 2)
('苏长河刚推开院门,两个小奶团子就像脱缰的小马驹。
“噔噔噔”从屋里飞奔出来,小胳膊小腿扑到他腿上。
萌萌抱着他的腰,仰着沾了点白面渣的小脸喊:“爸爸!你回来啦!”
“粑粑抱,要举高高!”
苏长河笑着弯腰,一手一个把俩孩子捞起来:“饿不饿?”
“不饿!”
萌萌使劲摇头,小手里还攥着半块白面饼子:“我们吃了糖,还有饼饼,饱饱的!”
兮兮也跟着点头,小脑袋蹭来蹭去,头发蹭得苏长河脖颈发痒。
苏长河点点头,打算等清竹回来,把昨晚河里捞得半篓河虾,混着辣椒干爆炒,配着饼子,当作晚饭吃。
像是后世的麻辣小龙虾,保证唇齿留香,香味能飘出十里地。
那半篓子虾,本来也打算拉到市场上卖了,可数量不多,娃娃们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河虾,就干脆留着自己家吃。
他抱着孩子在院里玩了会儿“骑大马”,听着俩孩子咯咯的笑声,心里头像灌了蜜,这就是自己重生的意义。
等孩子玩够了,他把她们放下,转身进屋拿了箩筐和柴刀,又检查了一遍板车。
这旧板车是借邻居张婶的,拉鱼、运菜都方便,刚才回来的路上他就盘算着,得攒钱把这车子买下来,以后跑山路、去市集,离了它可不行。
再次上山时,日头刚落到半山腰。春风一吹,坡地上冒出大片大片的野菜:灰灰菜带着紫边,荠菜顶着小白花,马齿苋肥嫩得能掐出水。
村里人见了这些,多半是焯水后蘸酱吃,或是掺在玉米面里蒸菜窝窝,吃法单调得很。
可经历过后世的苏长河心里早有了谱:灰灰菜炒豆豉下饭,荠菜做馅包包子香,马齿苋焯水后晒成干,冬天炖肉能当菜干用。这些城里馆子都爱收,准能卖上价。
他手脚麻利,专掐嫩的尖,不多时就装满了一箩筐。掂量掂量,足有十多斤重,留个三五斤自家吃,剩下的明天一早拿去市集,又是一笔进项。
割完野菜,紧接着就是砍青藤。坡地上长满了韧性十足的青藤,他挥着柴刀砍了一大捆,打算回去编更多的拦网和地龙。
捕鱼终究是看天吃饭,风大了不行,水浑了也不行,趁着这几日天气晴好,得多做些渔具备着。
拦网下在河湾,地龙沉在浅滩,铺得越密,抓的鱼就越多,既能拿去卖钱,也能让家里的锅灶时常飘着鱼香,让清竹和孩子们好好补补。
苏长河下山时,见路边草丛里缀着串红通通的蛇梅,像撒了把小玛瑙,顺手摘了一大捧。
那果子酸甜多汁,上次摘了给娃娃们吃,都吃的满嘴红彤彤的。
刚进院门,俩孩子就闻着味儿围上来。
“爸爸!这是红果果!”萌萌踮着脚够他手里的兜,兮兮则拽着他的胳膊晃,小奶音拖得老长:“要吃,爸爸给我摘一个嘛~”
苏长河笑着捏了颗放进兮兮嘴里,酸得她眯起眼睛,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却又凑过来说:“甜!爸爸,你咋知道我们想吃这个?”
孩子们你一颗,我一颗的分着蛇莓吃,小腮帮子鼓鼓的,嘴角沾着紫红的汁,像两只偷喝了果酒的小松鼠。
苏长河把野菜分类,细心的拍掉菜根的泥土,扔掉不能吃的烂叶子,把野菜归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撒上些清水,看着就很有卖相。
收拾完野菜,苏长河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里,把砍的藤条摊开,开始编拦网和地龙。
这些活计看着复杂,对苏长河却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前世为有口饭吃,在河边跟老渔农学过的手艺,如今全派上了用场。
他编得又快又好:地龙做得小巧,能顺着石缝塞进浅滩;拦网织得结实,网眼大小刚好能拦住半斤以上的鱼,还不会挂住太多水草;最妙的是他自己琢磨的“***阵”,用几根竹片撑着,鱼儿进去就找不着出口,比普通的渔网效率高两倍。
不到两个钟头,院里就堆了五六个地龙,两张半人高的拦网也初见雏形。
这些家伙比市面上买的结实,网眼大小还能根据鱼的种类调整,实用性强得多。
“爸爸,你好厉害!”萌萌举着吃剩的蛇梅,趴在旁边看,小手指着堆成小山的渔具,眼睛亮晶晶的。
兮兮也跟着拍小手,嘴里念叨:“爸爸最厉害!能抓好多好多鱼!”
苏长河被夸得心里发烫,顺手拿起剩下的细藤,新编了只蚂蚱,又拧了个会蹦的小青蛙。
“拿去玩。”
萌萌一把抢过蚂蚱,嘴里“哇”的欢呼着,举着蚂蚱跑了两圈。
兮兮抱着细藤青蛙,凑到苏长河脸上“吧唧”亲了口,口水印子沾在他腮边。
“爸爸最好啦!”俩孩子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笑得像两朵太阳花。
苏长河拉着板车往河边走,板车上载着刚编好的拦网和地龙,经过村口的大槐树,树下正聚着一群人纳凉。
下午的日头不烈,下地回来的汉子们蹲在石头上抽旱烟,婆娘媳妇们搬着小马扎凑堆,手里纳着鞋底,嘴里的话却没停过。
村里的日子过得慢,没什么新鲜事,剩下的时间就聚在村口老槐树下闲聊。
张家长李家短,谁家媳妇生了娃,谁家的猪下了崽,都能嚼上半天。
村子就巴掌大,东头咳嗽一声,西头都能听见,丁点事不用半天就能传遍家家户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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